涩痒意也得到了纾解。 将水喝完,他将空纸杯搁在桌上,抬头淡淡说了句:“不用。” 曾如初:“……” 他这行为有点奇怪,像是在跟她妥协似的。 不过她这回并没有让他妥协听她话的想法。 “你刚刚,是去买东西了?”傅言真视线看向一旁的纸袋,明知故问一句。 曾如初“嗯”了声。 傅言真笑了笑:“我饿了。” 曾如初“哦”了声,忙去给他拿东西。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为他是饿急了,手上动作也加快了些。 她低着眸,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大大小小有好几样,侧过身问他:“你想先吃哪个?先喝粥可以吗?” 不过,视线一撇,却看倒他手里拿着只烟盒。 准备揭开餐盒的那只手微微一顿,不过咬了下唇,便把话咽了回去。 知道傅言真不喜欢人管他,管了也不见得会听。 所以她没开口去说什么。 她错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继续手里的动作。 傅言真这时却把烟盒撂到一边,轻轻“嗯”了声,“先喝粥。” 烟瘾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没了。 曾如初见他手上还插着针管,才发现问题来了,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吃,最后还是问了句:“你一只手可以吗?” 傅言真看她,笑了声:“不可以。” “我现在就一左手,怎么吃啊。”他又补充了句。 曾如初:“……” 她后面没再问,将其他东西拿到一边,白粥单独放在他跟前。 棕皮纸质餐盒上覆着一个透明塑料盖,盖子被热气熏着,黏附着几颗水珠。 她轻轻揭开盖子,淡淡的热气袅袅冒出。 里面晶莹剔透的米粒被煮的酥软香甜。 她拆开附赠的餐具包,拿出一次筷子和塑料勺,舀了一勺明火白粥,但没立刻递给傅言真。 因为粥还挺烫的,她去买的时候,它在砂锅里被熬的热气腾腾。 现在也还冒着热气。 她将盛着清粥的勺子搁在碗沿处晾一晾。 心中正数着秒数时,傅言真忽然开了口:“你头发怎么散开了。” 他早上那会遇见她,她是扎着马尾的。 曾如初这才发现她发圈掉了。 她路上步伐急匆,头发本来就是随意扎的,松松垮垮的耷拉在颈后,这时发圈已经不知道掉落到哪里。 眼下这头发就这样散落在肩。 曾如初的头发柔顺又柔软,直的很自然,让人看着不禁想伸手要去碰一碰。 傅言真以前也确实很喜欢揉她脑袋。 她抬手将两侧的垂落别至耳后,好让它们别挡住视线。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傅言真这么看着,却被撩拨的口干舌燥。 但一时不好意思再让她去倒杯水。 觉得粥凉的差不多,她抬手将东西递到他唇边。 傅言真张口含住。 不过配合的不太好,傅言真还没吞进去,她便急着拽出勺子。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还舍不得让我吃?” “……” 曾如初有些不太自在。 她后面不停地在心里暗示,只把他当成一个较弱可怜的病号,动作才慢慢顺畅了些。 温热的白粥入了口,一路绵延至受凉的胃。 一碗粥吃完,傅言真确实觉得舒服很多。 他胃口出奇的好,后面又吃了碗馄饨和两只素菜包子。 过了一会儿,屋里进来一对中年夫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