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一会儿,就听他跟人自我介绍: “耳东陈,路过的路,秋天的秋。” 他声音好听,语调温和沉稳。 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魅力,有时候相处也挺让人舒适。 流连在傅言真身上的那些目光,不多久,被陈路秋分走了一些。 傅言真手里仍旧夹着香烟。 自他们进来后,这烟就没再抽,烟灰蓄了一截,蓦地掉了,但很快又续上。 烟都快烧完了。 赵允恬小声问:“你什么时候谈了个男朋友啊?” 问话的是以前被她瞒骗过的赵允恬,曾如初有几分心虚。 陈路秋瞧出她的为难,替她接过话:“办公室恋爱,她不好意思说。” 赵允恬:“死丫头,你又骗我。” 曾如初只好听着她骂。 陈路秋对那绰号很感兴趣,没多久,又问:“为什么喊她小蘑菇?” 沈逾立即指着傅言真,“是这位爷取的外号。” 曾如初看了过去,傅言真恰好也在看她。 后来这几次重逢,他们谁都没有主动和对方开口说过话。 她心里其实没有想过要将关系闹的如此僵持。 要么,散落天涯,再也不见。 但眼下,这面对面坐着,却非要装作互不相识,不免有些奇怪。 他们之前并没有深仇大恨,也完全没这个必要。 眼下,她也带了个男人过来。 陈路秋其实条件也很不错,她以为傅言真应该不会再觉得自己再对他有什么贪恋。 而且,这些年,她事实上也从未对他死缠烂打过。 总要有个人先迈出一步。 她选择做那个破冰的人。 “傅言真。” 她微微一笑,启唇喊他名字,和他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这几个字,她说的很温柔。 说话的时候,脸上也还挂着笑意,笑容并不僵硬,灯光将她脸颊的那两个梨涡照的很清晰,一对卧蚕也一如既往的乖巧可爱,看他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澄澈,眸光似有清泉慢淌。 完全有故人重逢般的岁月静好。 如果她不是坐在别人身旁。 到头来,也只是物是人非。 傅言真看着她,一字未言。 他搭在腿上的那只手,已骤然收紧成拳。 陈路秋像是这才看到他,有些意外地“呦”了声,“傅少啊?” 傅言真显然也认出了他。 陈路秋没多久,就将视线转向曾如初,有些埋怨:“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和傅少是同学?” 曾如初:“……” 老男人说话时,这表情滴水不漏。 陈路秋的声音里狭着点戏谑,像是漫不经意的一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言真听懂了,她后来没再开口提过他。 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傅言真跟她打招呼,曾如初也没放在心上。 她已经尽力了。 也断了再去跟他交流的想法。 赵允恬这段时间一直在夸陈路秋,沈逾听着很不爽,他后面一个劲儿地给陈路秋灌酒。 他只抿一口,却要陈路秋喝一杯。 李度他们看脸色,也跟着胡闹灌陈路秋酒。 曾如初看不下去,知道陈路秋现在怕还胃疼着,连忙挡住,“别灌他啦。” 李度笑:“小蘑菇,怎么管的这么严啊?” “我男朋友,我不管谁管。”曾如初说。 傅言真手指又不自觉地捏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