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眸子里捕获到一抹温柔。 不过是刹那间浅尝辄止的情感流露,却让她晃了很久的神。 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傅言真笑了声,“这破江城,垃圾玩意儿。” “干嘛骂它?”曾如初不解。 “连个比赛都举办不了,还不能骂啊。”傅言真叹了口气,“这要能在江城比赛,我不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那你要去哪儿比赛?” “北城。” “……” 好远。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天南海北是什么滋味。 没一会儿,傅言真将她揽在怀里。 “小蘑菇。” “嗯。”不知不觉地,她已经不再抗拒这个绰号。从口头到内心,都不抗拒。 “我真的,”他憋着笑,“好想亲你啊。” “……” “什么时候能让我亲一下。”他又问。 “……你变态。” “这叫变态啊?” “嗯,你这就是变态。” 傅言真没再说,只将她抱的更紧。 沉沉的笑声晃的她心好乱。 她和傅言真待了大半天。 晚上快到九点才回的家。 曾繁清被沈邻溪安排在客厅拖地,看到她,问了句:“又和同学去玩了啊。” 她“嗯”了声。 察觉到曾繁清若有所思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没敢多看他。 -- 新的一周,已经到了十一月份。 天气凉了好几度。 学校有一条路叫“金色年华”。 道路两边遍植银杏,这个季节,叶片终于泛了黄。 清风乍起,就是一场金灿灿的雨。 赵允恬说,那条路上有很多小情侣。 听到这话时,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和傅言真一起去那条路的想法。 不过这段时间,学习任务稍稍重了些。 老师们的教学态度明显认真了很多,作业什么的也都多了起来。 期中考试安排在第十一周,11月10号和11号,为期两天。 从周一开始,老师们便都纷纷打起了精神,连带物理的老赵都难得严厉起来。 学生的考试成绩关系老师绩效,雅集的奖金福利待遇都挺好,中年人了,谁没点养家糊口的任务和压力。 张明连续两天,都喊同学起来背书。 沈逾、傅言真这几个人回回都被点到。 没背出来要去外面罚站,但几个人没有把这东西当回事,好似全无羞耻心,被喊到外面罚站就搁太阳底下唠嗑。 十一月的雨水少了很多,日头也不毒辣。 他们边晒太阳边扯淡,一个个快活的不得了。 张明快被气吐血。 她的家里其实很需要这点奖金来缓解燃眉之急。 可她越说什么,班上的这些人就越反其道而行之。 叛逆期碰上更年期,就比一个谁的脾气大。 周三晚上,曾如初在电话里忍不住跟傅言真说,“你能不能背一背课文啊,又不难的。” 傅言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要我背书?” 曾如初说:“不能吗?” “你怎么不要我去死啊?”电话那边,傅言真笑的肩膀都在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