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男孩子洗澡很快,没过一会儿,傅言真就走了回来。 头发都没擦干,发梢还时不时的滴下两滴水。 曾如初只当他是着急着看看她有没有乱动,于是开口解释:“我一直坐在这里。” 哪都没去。 傅言真扯过一条毛巾去擦头发,有些好笑地问了声:“你还想去哪儿啊?” 曾如初却没回他这话茬,好奇开口,问他另一件:“你一直生活在这儿?” 傅言真睨了她一眼,“嗯”了声。 其实差不多,他来这儿比回家勤一些。 曾如初“哦”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但后面,他又莫名其妙的扯了句胡话,“我一回家,我爸妈就打我。” 扯淡扯的自己都匪夷所思。 曾如初觑了他一眼,脸上没半分同情,“你也确实该打。” 傅言真:“……”白扯了。 迫于他眼神的威胁,曾如初又悻悻地补了句,“那你乖一点,他们不就不打你了么?” “你在教我做事?” “……”算了。打吧,打死了少个祸害。 傅言真将头发吹到半干时,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走吧,送你回家。” 曾如初拿着作业跟他出门,这里实在有点偏,所以只好让他送。 出门前,她看到门后挂着的一张弓,是很原始的样貌,上面系着红绳,明显有寓意。 “你出生时候的礼物?”她随口问了句。 傅言真有些意外,“这你都知道?” “不是悬弧之庆么?”古代生男孩时会在门边放张弓。 傅言真笑了声,想起人家是学霸。 -- 四十多分钟的路途,才到她家小区。 小区前,曾如初说不出什么离别感言,只说了句“我走了”,便抬脚走了。 傅言真在身后“欸”了声。 曾如初转过身看他。 “回去,别忘了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傅言真压着嗓说。 “……” “听到没?”他又催促了声。 “……话费很贵。”曾如初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不想给他打。 也实在是过于蹩脚,傅言真毫不费力地就想了个解决方案,“我给你交。” “……” “信号不好就换手机。”他彻底断了她后路。 曾如初知道躲不过,闷着头,“哦”了声。 -- 回到家,家里还有一位大爷。 曾忆昔这大学生,放个假也没什么作业,天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找她的茬。 此时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嘴里还咬着根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都有了好些个烟头。 她本来不想数落他,但曾忆昔却还主动找她麻烦。 她绕过茶几准备里走时,曾大爷一脚蹬掉脚上拖鞋,成功引起她注意。 曾如初顿下脚步,曾忆昔视线也从手机移开。 俩人眸光碰上。 曾忆昔摘下嘴里的烟,问了声:“你这从哪儿来?” “……外面来。”曾如初说。 “一个人玩到现在?”曾忆昔又问。 “……和同学一起玩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