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边玩游戏边说话,“不喜欢就扔了。” “……你为什么不准备?”左昕晗问。 傅言真淡笑:“我为什么要准备?” 左昕晗:“……” “你这生日一过,多大了?”傅言真睨着眼她手腕上的疤,“能对自己行为负责了吧?” 这疤是她自己割的,要死要活的要跟他一起。 左昕晗是个大小姐脾气,也是从小被人捧着,喜欢天上的月亮她家里人都要使劲儿给她够一够。 习惯了什么都要得到。 从本质上说,他们可能是一类人。 但同性相斥。 他最厌束缚。 偏偏这一个两个都要想来勒住他。 傅言真看她的眼神像北方冬日的清晨。 眼神平静,但是覆着一层风霜。 神情更是忍耐到极限的症候。 左昕晗:“……” 她不是看不懂傅言真的脸色。 傅言真从不大声说话,语调也没什么抑扬顿挫。 就这么浅浅淡淡的,却比声嘶力竭都让人心冷。 “……我要下车。”左昕晗拼着最后一口气性说。 但心里是知道这里不能下车,还是在耍脾气而已。 “可、可这里不能下车……”司机着实无奈。 “我说我要下去!” 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左昕晗又吼了一句:“你耳朵聋了吗?” “……”司机也快哭了。 “前面,路边停一下。”傅言真放下手机,淡声吩咐。 司机无可奈何,他就一帮人开车的,人微言轻能有什么办法。 只好照做。 没一会儿,车便靠边停下。 傅言真将手机揣回兜里,一条长臂抻直,五指碰向车门。 门锁轻微一声响,露出一道缝隙。 风顺势往里钻进,还携着夜晚清凉的温度。 一片月光跟着透入,将那双寡冷的眼映的分外深刻。 -- 回到家。 沈邻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件坎肩,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苦药味。 她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期待,明显是想听听曾如初在新学校的生活。 尽管今天是这么悲催和倒霉,在面对沈邻溪时,曾如初却没说一句不好的话。 路上她就琢磨回来该怎么说,东拼西凑的想了一些趣事,回来便一一说给沈邻溪听。 沈邻溪被哄得很开心,以为她真在雅集过上了什么好日子。 雅集的作业并不多,她在晚自习的时候就写完了。 睡觉之前,习惯性地打开书桌右侧的抽屉,从里面摸出那只旧手机。 在拦截框里看到熟悉的号码,并且也多了条信息。 那人又发短信来骂她。 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去,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了接听,证明自己还在用这个号码,因为不想让自己新的联系方式被找到。 那人似乎也只是要确认她是不是还在用。 通了之后,那边阴恻恻笑了几声,又给挂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