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派对的人多,侍者们基本都在楼下招呼客人,只有少许几个在二楼服务者。荀天走进走廊,朝正端着托盘往这边来的一名侍者打响指,对方会意地急步上前来… 荀天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了门,只为小酒吧的雅致不被震耳的电音所破坏。 林晓雪瞄眼被关上的门,迅速地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吊坠其实是只设计巧妙的环型小盒子,她转开吊坠上面的活扣,环形的盒里装着白色的药末,想着荀天随时都有可能返回屋里,她没有半丝犹豫地将那些药末倒进了荀天的喝剩的半杯红酒里- 这个动作使得林晓雪的小心肝噗嗵噗嗵一阵剧烈的跳动,端起晃动的酒杯在厉害的颤抖,红色的酒液几乎洒出来。 她在还能控制得住那只害怕的手时落下酒杯。 明明已下了决心,明明有了觉悟,可真的行动起来,林晓雪还是很害怕。 这药末是足以致命的毒药,古人叫它砒霜。一旦荀天喝下这剩下的半杯酒,他这一生就走到头了。 林晓雪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动杀人的念头,而且真的将这个念头施以行动。 她是犹豫不决的,可每每想到荀天的所作所为,想着有一天顾洛宸和孩子会真的死于他手,她不得不豁出去了。 她没有理由不恨荀天,他曾要杀她和她腹中的宝宝,他利用他人的生命威胁她演一出令自己和顾洛宸都作呕的偷-情戏码,他将她和顾洛宸的人生撕得粉碎,毫不留情的。 她现在不再与罗斯家有联系,为了珍爱之人的安全和未来,她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林晓雪努力沉住气,下好毒后,她欲要将项链重新戴回脖子上,可因为手抖得厉害,链扣怎么也扣不上去。 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一个慌乱,项链掉到了脚边的地毯上,来不及捡的她只能挪了一下脚,将项链往沙发边拢- 荀天返回来了,说侍者很快将点心送上来。 他坐回林晓雪的身边,一眼就发现她一直戴着的项链不见了。 “咦?你的项链呢?” “哈?”林晓雪故作迷惑,低头看。“咦?掉了?” 林晓雪很自然左摸摸,右看看,还不忘站起身来,看是不是掉在沙发上了。 荀天也跟着找起来,很快他看到沙发脚下折射的金属光亮,弯下腰去探究竟,正是那条环形坠子的项链。 他捡起来,铂金的链子做得很精致,但那坠子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昂贵的材质,环形的坠子似乎有接缝儿,是可活动的? “找到了。”林晓雪瞄眼对坠子感兴趣的男人,故作惊喜地伸手将项链拿过来。“这扣子是不是松了,怎么就掉了?” 她坐下来,假装检查项链,然后‘确定’地道:“是松了些,改天拿去让人修下。”说着,她很自然地将项链塞进小手包里。 “你好像一直戴着它,很宝贵?”荀天记得在罗马之前,林晓雪除了结婚戒指和派对必须装饰外,平时她是不戴首饰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