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您留在此处还有要事吗?” 凤殃垂眸看着扶玉秋:“现在无事了。” 乐圣道:“那我们要不趁夜过去?” “也好。” 凤殃正打算把扶玉秋叫醒, 乐圣却阻止他:“我们乘灵舟过去, 快一些明日晌午便能到, 玉秋怕高, 若是醒来怕是要闹着不肯上灵舟。” 这番话太亲昵了,字里行间全是对扶玉秋的熟稔和亲密,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不知为何,凤殃眉头轻轻一皱。 乐圣朝他伸出两手:“我来带着他吧。” 凤殃本能将五指合拢,把掌心的白雀握住,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 那种情绪诡异又复杂,好像是对所有物的占有欲,但那种欲望中又掺杂某种比凤凰火还要滚烫的燥意。 凤殃不太喜欢这种逐渐脱离他掌控的情绪,强行将感觉压下去,随手把白雀丢给乐圣。 乐圣忙轻柔接过,见扶玉秋因抛来的失重感而委委屈屈地啾唧,伸手轻轻揉了揉他。 “没事,睡吧。” 扶玉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凤殃冷眼旁观。 扶玉秋是在谁手上都能没心没肺地睡着吗? 乐圣将扶玉秋揣在袖口里,朝凤殃微微一颔首,让他先进灵舟。 凤殃不着痕迹地用五指碾了碾空荡荡的掌心,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乐圣走进院中,在梧桐树下盘膝抚了一曲,神色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对着冰冷的墓碑,温声道:“我出去一趟,改日便回来。” 墓碑前的兰草被风微微一吹,似乎是在回应。 乐圣笑了笑,抱琴而去。 不消片刻,灵舟幽幽凭风而起。 底部密密麻麻的御风符阵源源不断涌出灵力,将硕大的灵舟托起,翩然飞向天空。 乐圣找了个花盆,装了些土,随意将扶玉秋放在上面。 一嗅到灵壤的气息,还在睡梦中的扶玉秋欢天喜地,不住扑腾着爪子往里面栽,没一会就把半个身子栽进松软的灵壤中,歪着脑袋枕在花盆边上,睡得更熟了。 乐圣还想给他浇点水,但想了想扶玉秋被水淋醒指不定要啾啾骂他,只好作罢。 凤殃并不在灵舟上,乐圣神识一扫,感觉到灵舟上方的屋檐有灵力波动。 他御风上去,但还未站稳,就听到凤凰火腾地一声燃烧。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凄厉惨叫。 乐圣抬头,瞧见凤殃满头墨发背对着他坐在屋檐边缘,硕大的月亮隐约将他修长的影子衬出优美的剪影。 旁边的凤凰火正在熊熊燃烧,将前来刺杀之人硬生生挫骨扬灰。 “嗤”的一声,凤凰火变成小小一簇,飘回凤殃身边,悄无声息融进毫无纹饰的黑袍上,不见踪影。 乐圣不着痕迹吐出一口气,实在是想不通扶玉秋那脑袋缺根筋的小蠢货到底是怎么认识凤凰的。 扶玉秋原话是这样的: “他啊!被活阎罗囚在九重天,备受折磨和蹂躏! “而我,不畏活阎罗的强势和残暴,一脚踹开几十尺高的石门,将凤凰救于水火之间。 “凤凰良善,为报答我救命之恩,强行从阵法中破出,展翅救我。” 当时乐圣满脸写着“离谱”。 扶玉秋也知道他不信,伸出手指掐了一点点:“就、就添油加醋了一丢丢,只有这一点点,但事实差不离。” 乐圣:“……” 先不说一直凤凰为何会断翅还无法痊愈,就单单拿仙尊来说,那样喜怒无常修为滔天的无上至尊,怎么可能会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救被囚禁的凤凰? “叶子这油醋,添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乐圣心想。 况且就凤凰的能力,应当也不需要一只没什么灵力的白雀救他出水火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