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是程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今天总是问我有没有去找程小姐?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工作,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 说实话,这一刻的邹昊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吗?惠心很少会撒谎的,而且她完全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还是,他拧眉在心里问自己,明明就是你邹昊不想承认程俏俏她确实是想改变了的事实呢? 他面色深沉又带着迷茫的坐在那里,仿佛是走进了一个偌大的迷宫里了一样,找不到出口在哪里,也看不到希望在哪里! 见他这个样子,任惠心心里不忍得厉害,她静了静以后,轻声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昊!” “嗯?”邹昊回过神来,末了扯出一个笑脸给她,轻描淡写地,“我只是问问,没什么事的,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任惠心说着下意识地咬咬唇继续说道,“还是程小姐出了什么事?” “没有!”邹昊神情疲倦地摇了摇头,“她很好!” “呵呵。”任惠心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两声,“如果她很好,你心情为什么会这么不好?阿昊,有些话可能我确实不该说,但我觉得我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一些,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是可以藏得住的,惟独感情之事,你可以欺骗过任何人,却惟独骗不了你自己,我们都不再年轻了,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浪费,人生苦短,你再这么犹豫不决的下去,到头来后悔的一定还会是你!” 任惠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这样地选择出来了,邹昊还是这样地止步不前? 她知道他是爱的,是深爱的,她也大致地猜测到他在犹豫什么?他在,自卑什么,有时候她也想,或许她不是一个男人,所以自然地,她也就想不通作为一个男人在看待这场感情时内心的挣扎纠结和混乱! 邹昊是一个自尊心太强的男人,当年若不是那场意外的洪灾冲走了一切,他也一定会有一个灿烂又辉煌的未来的,可能不见得会有今时今日这般风光无限,但那再怎么样都会是以另外一种立场的。 向来任惠心都不是一个话特别多的女人,这一点邹昊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也感觉得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想他能和程俏俏好,也是真的不忍心看他心情不好的样子,许也是太需要发泄了,此时此刻的他,也是很想把心里话都说一下,当成是倾诉也好,当成是想听取一个意见也好,总之,他需要缓解一下。 然而,很多话明明就已经到嘴边了,他却又尽数地卡在了喉咙里,薄唇张了又张,千头万绪亦是在脑子里萦绕,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说他和程俏俏这些年里来的很多事。 这般欲言又止的他任惠心真是从小长到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几回,这一瞬间里,脑海里有万千火光一同炸现,也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心尖闪过一样,她瞠大双眸凝着他问,“阿昊,你是不是从好早以前就很爱程小姐了?你们算是开始过,对吗?” “……” 邹昊不防她会突然地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地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尽管他没有开口,眸眼之间若是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什么来,可任惠心觉得她已经得到了他说是说对的答案。 不能置信,她是真的不能置信,按时间来细细推算的话,就算是他们是在程小姐去英国念书那一年来算的话,那时的程小姐也不过是才刚刚十六岁啊! 他们…… 任惠心无法想象,倘若她想的都是真的,那也就确实不难解释为什么邹昊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是不愿意向程小姐坦露自己的心意了! 这天夜里,任惠心辗转反侧怎样都无法入睡,皎洁的月光洒进卧室里来,她望着挂在天边的弯弯的月牙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独自在云乡照顾邹昊母亲的那些年里,他独自一个人在京都竟也是发生了那么那么多的事。 那年程小姐去云乡,她是怀疑过什么的,但当时邹昊的态度那么坚决,他表现得对程小姐那么冷漠,她心里也就有了底气,却不曾想,这些年来横亘在这段感情里的,最不该得到这么多的竟是她自己啊! 只是,看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