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担心地问了一句,“俏俏姐姐,你怎么了?” “……”程俏俏真是要羞死啊,心里头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地没有章法地跳着,尽管她跟邹昊完完全全地是一场意外,可听到孩子这样的问话,依旧是难受极了! 她张张嘴,正想告诉孩子自己没事,头顶就响起了男人较之往日稍嫌温和的声音,“姐姐刚才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才将视线落到一直拧着眉头盯着程俏俏流着血的小手看的任惠心身上,“阿正怎么了?为什么来医院也不跟我说一声?!” “噢,没什么大事!”任惠心说着轻松地冲他笑了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什么,尔后她抬手慈爱地摸了一下小家伙眼睛的位置,向他解释道,“下午出去玩的时候跟几个小朋友扬了会沙子,可能玩得太高兴就一不小心把沙子揉进了眼睛里,吃晚饭的时候跟我说眼睛有点疼,我不放心就带他来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没什么事!” 邹昊点点头,末了又看了一眼小家伙问,“你打车过来的?” “不是!”任惠心摇摇头,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小家伙一记超响亮的俊叔叔给拦住了。 程俏俏被小家伙的这声俊叔叔给弄得起了几分好奇心,她心语,俊叔叔?是长得很英俊的叔叔吗? 她还在纳闷之际,就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道听起来很浑厚的男人的声音,“惠心,药我已经取好了,我们走吧!” 程俏俏,……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她咬唇想了想,脑子里不知怎的就冒出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想看看这个男人是谁,又是长什么模样,但就是没有那个勇气。 只是感觉上,这个男人好像跟他们一家三口挺熟悉似的。 因为她听到那男人很客气地跟邹昊打招呼,语气很熟悉又略显亲近,最后分别的时候她还听到那个男人对邹昊说,“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办吧,他们母子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能把他们好好地送回家!” “……” 一直到了医务室医生要检查程俏俏腿上的伤口时,她还是云里雾里的,同时也很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 她觉得奇怪,也很好奇,别人当爸爸是什么样的,她是不太清楚,就她而言,她所熟悉的她的哥哥程习之,真是听到孩子们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很着急的样子,哪怕就是感冒了,或是流了点鼻涕,他都很牵挂的样子,当然了,他的这个着急还有牵挂,多半是虫虫,至于臭小子毛毛,则是在他爹这里基本没有过这待遇。 不过虽然毛毛的待遇是没有虫虫的好,可也比邹昊的反应要强一百多倍了好吧,脑中闪过刚刚分别时,邹昊连一句更关心的话都没有说给孩子听的样子,她心里顿觉不爽。 在很久以前,她真的很天真的想过,也以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呢! 然而,现在…… 现在,说实话,她确实是失望透了呢! 那是自己的骨肉啊,怎么可以在听到他不舒服了以后,还那么地无动于衷呢?这是不是也未免有些太冷漠太无情了些? 她的小脑袋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的都是邹昊和任惠心,还有他们的孩子阿正,以至就连医生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她都没有太察觉到,也一句疼都没有喊。 她如此地不在状态,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数地落在了整个期间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的邹昊眼里。 他想,他大致地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大致地猜到了她在郁闷什么,但他仍是眸眼丝毫未变地站在那里。 伤口原本也不是太严重,医生处理得也很快,做好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医生交代她道,“最好三天以内不要碰水,过了三天以后,自己可以把纱布取下来就好了,为了预防感染,最好这几天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程俏俏很乖巧地冲她点点头,末了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膝盖问医生道,“我这里没有伤着骨头吧,一个人走路可以的吧!” 医生,…… 她此刻真有一种这位长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小姑娘完全地就是来搞笑的感觉!!! 就屁大点的皮外伤也能联想到伤骨头上去,谁给她这么大的联想力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