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虽然事情的大致他是知道了,但具体是怎样的还不是很清楚。 而且小太太难得地愿意开口了,他不听一听也是一种损失吧,何况小太太的声音那么好听,确实他也挺想知道康衍炜这个娘炮得瞎成什么样子,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 “来英国的第一年临近大年的时候的一天夜里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问我是不是陶乐乐?我说我是,然后他就我说我生的孩子在他们医院里,让我抓紧时间去把孩子抱回来。说实话,我当时真以为对方是精神病来着,二话没说地就把电话挂断了,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分钟的间隙,对方又给康衍炜打过来了,我当时就在他的身边,听完以后,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但也都没有要去医院看看的意思,我们本以为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或是一个打错的电话,然而确没想到的是,对方没多大会竟直接发过来了一条图片信息,照片上是睡着的棉花糖,那也是我第一次见棉花糖,她只有十天大,躲在医院的婴儿床上甜甜地睡着,然后包裹着她的毯子上有一张字条,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康衍炜与陶乐乐的女儿,大名康林夕!” “看到那张字条以后,我一下子懵住了,康衍炜也直接傻愣在了原地,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有人有心要捉弄我们,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而且那时虽然我已经去了英国快一年,但熟知我和他的人真的好少,我一直是在家里找兼职做的,平时出门也很少,康衍炜当时发愣到足足有十几分钟以后才一脸怒气地穿上衣服去了医院,因为事情也涉及到了我,所以我也匆匆地穿着衣服跟他出去了,诚如你所知道的那样,那是一家私人妇产医院,里面的医生大部分都是英国人,接生棉花糖的是一个英国女医生,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很惊奇地看我,她一把抱住我说,天哪,陶小姐,你终于想起来医院看你的女儿了,怎么样?伤口恢复得还好吗?” “我晕,我当时是真的晕了,我以为是我在做梦,可那个情景又是那样的真实,小小的棉花糖就躺在那里呼呼睡着,软软的一团光是看着就令人喜爱,我跟那个女医生解释,我说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可那个女医生却是信也不信我,直说这十个月以来找她产检的,还有最后剖腹的都是她,我真是要疯,最后不得已的我只能把她拉到病房的卫生间里把自己的衣服掀开给她看了看,我跟她说如果我真的是产妇,那身上总得有刀口吧,可我肚子上完全没有啊,而且我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刚生产完的女人?可谁知她还是梗着脖子跟我嚷着说生棉花糖的就是我,后来竟还很装得很神奇的看着我的肚子说,哦买尬,中国人真的好神奇,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刀口竟然不见了,这算是中国神功里的一种吗?” 说到这里,陶乐乐脑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天夜里的情景,她无语地跟一直一脸温柔醉意的盯着她看的程习之对视一眼,如今说起来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但当时真的苦逼死了。 她又缓缓地说起来,“当时我真的是跟她解释得苦干舌燥的,可她无论如何就是咬定棉花糖就是我生的,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就把康衍炜拉到她面前对质,甚至我直差没说出来我几个月前刚刚做过流产手术,康衍炜那时也是完全懵逼的状态,他说什么也不信那是我生的孩子,而且还是他的孩子,我们俩个就完全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在医院里被一群医生和护士围观着,奇怪的是那些医生和护士也都说一直来产检的就是我,大家僵持不下的,我和康衍炜都不愿意把棉花糖抱走,那女医生最后也毛了,索性直接把产检的所有记录都调出来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看到那些产检记录,还有那些大肚子照片时的感觉,真的是跟被雷劈了没差。” “女医生拿过来的资料里,有很详细的整个孕期过程,资料里的一切都是打着我名义的,每一张照片也都是我,我不知道具体康衍炜看到那一切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是快疯了吧,之前我是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伟大的ps之术的,因为我总觉得再厉害的ps也会有她的漏洞之处的,就如很多东西一样,假的就是假的,可是那些照片令我信了,但是就那样我和康衍炜也没有要抱走孩子的念头,虽然我是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