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习之抚抚她的长发,知道她这么问是在担心自己,唇角泛起了一抹浅笑,“我只是这样说说,不要怕,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陶乐乐在他怀里摇摇头,半天后才沉沉闷闷地说了句,“程习之,你也不可以有事,还有很多人等着你照顾呢。” “呵呵呵……”男人愉悦地笑了两声,松开她,俯身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太太,有你这句话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 程习之走了,第一天过去他没有半点消息,这是至外婆出事以后极少的情况,陶乐乐心里很不安,心口里总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似的通通地跳个不停,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可她也想不明白,不是说罗雅醇还是谢东父子都被抓进监狱了吗?那还会有什么事呢?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程习之打电话过来才有所缓解了,他在电话里说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原来是法国这边的人闹了一场乌龙,程习恺的舅舅一点事也没有,而他们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陶乐乐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程习恺的舅舅没事就好,不然她真的很怕兄弟俩会因为这件事产生什么嫌隙。 这天下午,陶乐乐回了趟学校,有个她很喜欢的选修课的教授临时加了一节课,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去听了,散完课后,一个日语系的同学告诉她说,学校树林那里有人找她。 程习之给她打电话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点回到京都,她也没有多想地就过去了,京都外国语大学的操场后边有一大排的杨树林,平时没课的时候有不少人在那里约会,她刚念大一的时候也没少和蒋倩南去那里坐着闲聊,所以对那也算是极熟悉的了。 然而今天的树林却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一路上她也没碰上什么同学,她想着就留了个心眼,正准备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一问,就被人从后面掩住了口鼻,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当了,挣扎着就要甩开那双捂着她口鼻的大手想叫一声救命,可是身后的男人却是极快地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根针管来,尖细的针头狠狠地扎在了她的脖颈上。 陶乐乐吃痛,却在下一秒软软地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 “陶小姐,陶小姐,快醒醒,陶小姐!” “陶小姐,陶小姐!” 陶乐乐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喊自己,而且声音还很熟悉,她颤着睫毛睁开双眼,赫然发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河文意。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闭眼再睁开,河文意竟然还在。 “你……”她刚一开口讲话,脖颈那里就传来一股疼痛,之前的记忆也随之钻入脑海,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反剪着绑了起来,粗劣的绳子缠得她全身都在发疼。 “陶小姐。”河文意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但她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被人注射药品,她焦急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怎么样?” 陶乐乐这才彻底缓神过来,周围刺鼻的恶臭味,还在这破烂的厂房让她明白,她这是被绑架了,而一同被绑的还有河文意。 她摇摇头,可能是药效的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你怎么也在这里?” 河文意神色看起来也很慌张,“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里好好地睡午觉,醒来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屋子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陶乐乐忍不住地咳咳了两声,连顺了好几下气才喘过来,却瞧见河文意并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直直地跪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就是一阵心酸,偏偏她又动弹不得,下意识地就看了看她的膝盖处,“你这样没事吧?” “没事。”河文意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顾虑这个了,“我猜这个神秘人把咱们绑到这里来,一定是想对付阿之的。” 关于这一点陶乐乐也想到了,可是她们俩个是女孩子不说,现下又被捆住了四肢,就是想求救也没有办法啊。 河文意看着还很年轻的娇柔的陶乐乐,脑子里面惟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能让阿之的女人有事,可是现在她连自己都管不了,又该如何保下她呢? 她一脸愁容地想着,九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绝对不可以再发生在陶乐乐身上,不然她一定会自我了断! 陶乐乐不懂她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还没有开口外,就从外面传出来一阵脚步声,那人的步子听起来从从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