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外婆说着,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陶乐乐时的情景,那时候宁玉兰抱着她回了桐镇,直接把她塞到她怀里说:国安嫌弃我又生了个女儿,想把这孩子送人,但她到底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舍不得,妈你替我把她养大吧! 那时候她心里就想,摊上这样的父母,这孩子可真可怜啊! 她记得小时候的陶乐乐长得粉雕玉琢的,哪哪都特别好看,她是越养越喜欢,也越养也往她身上下功夫,想着她将来能替自己争一口气,未来有一天能站到陶国安的面前让他仰视,让他后悔他当初的抛弃!也好,让自己百年之后见到地下的女儿时,给她一个好的交代。 正是因为希望太多,所以才会听到刘素芬那般疯狂的话语时,那样的激动! 外婆想着,想再抬手抚一抚她的长发,可是却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的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 “外婆!!!”凄厉的痛喊声响彻了整个冰冷的手术室。 陶乐乐的一颗心瞬间破成了四分五裂,角角落落里都有血迹流出来,她再也没有了力气。 她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外婆是被她害死的,外婆就是被她害死的!!! 是被她的无知,还有执念害死的!!!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只是为什么要报应在对她那么好的外婆身上,外婆做错了什么?把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外婆做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她已经准备等外婆一出院就陪她回桐镇安享晚年的啊!为什么不给她这个机会?为什么不给外婆一个机会? 是她错信了程习之,是她纵容了刘素芬,是她太大意了一切! 所以,这笔账,她一定要去找刘素芬算! 她要她偿还! 她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跑来外婆身边说这样一通的谎话?!她要问问她,是不是她的女儿不能生了,她妒忌到也要将她身边仅有的外婆毁掉,才能泄她心里的恨!!! 。 好端端的天气忽然地就下起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那雪花片片都很大,纷纷扬扬的,地上很快地落了一层白。 陶乐乐脸色苍白得也就跟外面的飘雪一样,她倔强地站在西山别墅程习之的家门前,身上的毛衣还有头发早就被漫天的雪花打湿了,甚至冷得全身都是发抖着都浑然未觉。 她一遍一遍地摁着密码,一遍一遍地听着程习之家里警报器响起来,她站在那里,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着别墅里喊,“刘素芬!!刘素芬!!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一直到她喊到自己的嗓子都快哑了,雕花的大门才哗地一下被人打开了,她想也没想地走进去,杏眸里的寒意比这严寒的冬季还要没有温度。 客厅的大门也被人打开了,之前在这里住过,她对这个家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的,她直接杀进去,“刘素芬!!刘素芬!!你这个杀人犯,你给我出来!!” 她喊了半天整个别墅里都没有什么动静,陶乐乐站在原地,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晃得她好头痛。 半晌以后,一阵轮椅声从一楼主卧那里响起来,河文意看起来刚刚睡醒的样子,上身简简单单地套了件薄毛衣,下半身用一个大毯子紧紧地包裹住了。 看到陶乐乐,她显然很意外,礼貌又客气地跟她笑笑,“小姐?你找谁?” “呵……”陶乐乐觉得讽刺极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因为怒火整张小脸都显得狞狰起来,“河文意,你装什么装?我找谁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河文意真是惊讶又疑惑,“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记得我之前和阿之在一间中餐厅见过你一面,其它时候我们还见过吗?” “你别跟我演戏!”陶乐乐连看都不想看她,“我问你,你母亲刘素芬呢?你叫她给我出来。” 她这般没有礼数地直呼河文意母亲的名字,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我母亲不在,她和家里的阿姨出去买东西了,刚刚警报器响起来我也以为是她们回来了,不然我怎么可能给陌生的你开门!” “不在?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巧合吗?”陶乐乐想若她此时是个男人,她一定一个耳光扇到河文意那张脸上去了,事实上,她也确实在极力忍耐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