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搬给她听,“暗香四楼卖酒本来就不需要靠色相,你生得漂亮,即使穿得平常也能留住客人。” 陶乐乐这才似懂非懂地朝她感激地点点头,如释重负的样子,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满是感激,“俞姐谢谢你。” 已经在这种声色场所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俞姐被她这声真诚的谢谢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半天后才爱怜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孩子,这种地方其实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应该去找一个更好的出路。” 陶乐乐,“……” 她何尝不想找一个更好的出路。 只是投出去的简历都如石深大海一般,要不就是一些小公司,实习期又长,工资又少,现在陶国安一点都不管她了,她什么都要靠自己不说,外婆那里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其实昨天遇到程习之以后,她本来是不想做了的,可是不做的话,她还能再去哪里找这种能日结提成的工作? 她正沉思着,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俞姐看她对着手机为难的样子,识趣地离开了更衣室。 电话是外婆的护工打来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很尖锐,“陶小姐,这个月的工资今天该到账了吧!你要发得起就赶紧给,发不起的话也说一声,我好赶紧找下家,我可不想跟你在这里耗!” 陶乐乐咬咬唇,尽量态度软一些,“我明天给你拿过去。” “这还差不多!”护工冷冷地哼了一声,“顺便再告诉你一句,住院费又该交了,医院都催了好几遍了。不然的话人家可是会给停药的。” 陶乐乐:“……” 邹昊发现最近他老板最近越来越爱应酬了,要知道平时他都是能推就推的,可现在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他竟然明着让他多给他安排一些应酬不说了,还每次都指定要去暗香。 直到第三次去暗香,他还是让他点陶乐乐送洋酒时,邹昊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大老板这是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但他也不点破,每次还都是傻呵呵地陪着他去。 这一点傅景洪也发现了,不过他的看法和邹昊一样,这万年铁树要开花了,他们何不都给让让路。 所以每次陶乐乐进到包厢以后,他们都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要谈得都谈完以后,他们就赶紧拉着那些合伙人撤。 把气氛和时间都留给包厢里的两个人。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陶乐乐,但是她现在正需要钱,也就没想那么多。 何况她感觉程习之好像因为程力维的事挺讨厌她的。 每次都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给他推销酒,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样子,仿佛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客人。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时,她心里其实有多难过,又有多自卑。原来,她是不想以这种姿态站在他面前的。 而男人则是每次在她介绍酒的时候,就那样正襟危坐,一副冷漠矜贵公子模样,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每次走后,他都要在卫生间里待上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情事这种东西就像吸毒,没有碰触过的时候你是如何也想不到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快感,一旦碰触到,你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本能的欲望。 何况他是一个憋了多年的男人。 可他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毒就是毒,即使能带来再多的快感和愉悦,它还是毒。 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男人开始慢慢地抽身远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