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疑惑,同样也是南予的疑惑。 就在方才她正要喊出十四万两,想要再飙个价的时候,言城歌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那一瞬间,南予恍惚以为看到了君玦。 看到君玦腹黑的时候,邪肆一笑的样子。 南予不禁想到几个月前在蜃楼域的时候,君玦对她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城歌?我其实、其实和他很像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至少有很多像的地方……或者,你觉得哪里不像,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如今看来,腹黑这一点,确实挺像的。 随后他就带着自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会场,在和醉花阴的老鸨耳语了几句之后,径直来到了醉花阴对面的酒楼,坐上二楼,并让南予打开窗。 窗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皆是一副闲庭漫步的模样,悠悠闲闲地逛着夜市。目之所及,偶尔能看到几处异光浮动,似乎是气韵交锋,还夹杂着几声灵兽的咆哮。 “你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言城歌轻声唤她,嘴角还是那抹恰到好处的笑,“随便点。” 南予伸长了脑袋去探,“你有没有听见灵兽的吼叫?不远处似乎在打架。” “灵兽的叫声吗?”言城歌仔细听了听,如实道,“没有。或许是因为你如今已是兽神的缘故,对一定范围内的灵兽有所感应。陈国经常能看见人打架的。” 南予这才把头从窗子外面伸回来,瞥见身边站着的小二,随口就点了十多样菜,挥手示意他下去道,“先就这些罢!” 尽管言城歌早就对南予的食量有所耳闻,但当他端着茶瞥见呈上来的菜时,他觉得这个茶喝不下去了。 有些好笑地看着南予,言城歌微挑起眉,委实好奇道,“你晚上吃这么多,睡的时候能睡着吗?” “我从小就吃这么多,睡得着的。”南予囫囵塞了一口馒头,低头看着菜,含糊不清道,“听说修炼的时候是不能怎么吃东西的,你以前在诡宗的时候,是不是晚上都不吃?” 言城歌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以防她梗着,“我还好。以往在诡宗的时候,饭都是我做,要是我不吃,岂不是便宜了师父和陌卿?” “说得也是。”南予接过他倒的茶,好奇地看着他,“君玦不会做饭吗?”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要这么问,话音刚落下,言城歌就回她道,“不会。不要说做饭了,他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噗!”南予一个没憋住,刚咬进去的馒头就喷了出来,又咬下一大口,她满脸都是调侃的笑意,“你为什么帮他洗?你可以不洗啊!让他自己洗去!你小时候这么听他话?” 看着南予眸子里的笑意,言城歌也下意识浮开一抹笑,顿了一顿,他才道,“他比我小几岁,我当时只是抱着要照顾好小师弟的心态。大概洗了五年的样子,这之前我们的衣服都是师父洗的。陌卿十岁之后,我就没有洗过了。” 南予狐疑挑眉,“他要开始自己洗了?” 言城歌顿道,“不是……他有手下了,让手下洗。” 南予咬着馒头憋笑。 忽然就隐约记起一点儿自己喝醉玉壶的时候,是不是指着河边浣衣的女子问过君玦,“我以为女人是要给自己的男人洗衣服的……那边,不是这样的吗?” 彼时君玦笑得很是妖魅,蹲下身拂开了她脸上的发丝,“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做这个的。我的女人可以不用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