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是要入冬的天气,冷得逐月山庄外那片种有杏花的极寒之地都因夜晚雨水过多结起了冰。逐月山庄内依旧是有如初春般风和日丽的景象。 南予一大早是起不来的,一觉睡到晌午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无奈君玦的房间都是采光极好的,直到太阳顺着窗牖漏进来打在脸上,南予才惺忪地睁开双眼。 手臂上的药像是半夜又被换过一遍,还缠上了纱布给包扎好了,腿上的伤口也仔细包扎了,此时微微发痒,应是正在愈合中。 撑着身体坐起来张望了两下,正在好奇君玦说要陪着她是陪在哪里的,哪知道脚刚沾地,君玦就端着一碗白粥推门而入,“你身上有伤,吃些清淡的。” 南予抬起眸子打量着他,平日里他的头发都是散在身后挑几束出来拿发簪挽起,像今日这样将青丝高束起来,底下几缕还沾着水珠湿漉漉地紧贴他的锁骨处,蜿蜒至坚实的胸膛,绝对是刚沐浴过的样子。 不得不夸一句君玦举手投足间都魅惑极了,一身红衣将他最为妖孽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很喜欢将袖口挽几转,露出手腕那一块儿微微突出的骨骼来,而他手腕上也是一丝赘肉都无,紧实又白皙。 他似乎经常在她面前都不喜欢好好穿衣裳,穿得松垮随意,总是不经意地一个动作就露出了锁骨和胸膛。关键是他的锁骨还生得魅死个人,性感?大约就是这么个词儿来形容。 胸膛白皙平坦而肌理分明,肌线完美,倘若他俯个身说不定还能顺着线条看见他的腹肌,从前她也粗略数过应是八块儿无疑。 像现在这样不过是拿着一只碗朝她走来,也能看出分外地惑世。 “予儿,你在看什么?”君玦倜笑地向她挑了下眉,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还顺着她的眼神低头瞟了眼自己的衣襟,而后嘴角的笑意扩得更大,“你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还看得真切些。” 南予也挑眉,“你脱了也什么都做不了,那岂不可怜你一会儿又要穿上,还是不必了罢。”说着她将君玦手里的碗兀自端了过来。 “今日我们就要去云岚宗,离猎剑大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倒是不必着急,慢慢走着。等到了我们就先在云岚宗内住下。”君玦看着南予低头喝粥的乖巧样子,不禁嘴角微微扬起,他觉得以后一定要和予儿生一个闺女,会很像她。 老实说他一直很想看看南予小时候的样子,可恨那时自己没有认识她,要是他们青梅竹马该多好……不晓得她有没有青梅竹马,或者很小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种。 倘若有的话,真是好想把他给杀了。 “云岚宗内住下?听起来那里的确是很大了。”南予略微想了一下,“是不是和毒仙宗的制度一样,每过几年就会有个试炼弟子的大会,所以才招揽天下气韵修为者去那里?” “嗯,今年的试炼刚好是猎剑会。”君玦拿手给她把嘴角的米粒抹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