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量浅,白白辜负了皇上赐的御酒。” 正贞帝心情甚好,指着旁边的位子道:“坐,都坐下来说话。” 柴文道叔侄俩先向吕相施了个礼,这才挨着柴文远坐了。 正贞帝见柴伐北还是有些蔫蔫的没精神,探头过去问:“探花郎是头一次喝酒?” 柴伐北恭敬地道:“回皇上,小臣在家的时候喝过米酒。” 尚在亭子里的几位王公大臣便笑了起来。华正茂恰好喝了一口酒,一闻他这话,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摆手笑道:“莫提你那米酒了。” 吕相便问:“状元郎呢?” 柴文道不好意思地道:“小臣也是,嫂娘管得严,不让我们沾酒。” 柴文远稍有不满:“也该让你们练练。” 柴伐北却道:“爹,娘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会变成傻子的。” 真是孩子话,这句话又成功地逗笑了在座的大人们,就连正贞帝也被他逗笑了,擦着眼睛里笑出来的泪花对柴文远道:“还是再给他喝碗醒酒汤好了,朕看他那酒还没醒呢。” 吕相却来了兴趣,问柴伐北:“哦?你娘为何这么说啊?” 柴伐北就十分认真地道:“我娘说我们村子里地主家有个傻儿子,就是小时候被他爹灌了一盅酒,结果差点儿没把小命送了去。后来虽然治好了,可从那以后就变成了傻子。”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三郡王问柴文远:“果然如此?” 柴文远皱了皱眉头,苦想半日,也不记得自己村里的地主家是不是有个傻儿子,别人见他如此,哪里还不知道是那妇人哄孩子的话? 华正茂便道:“许是你娘怕你贪杯误事,故意诓你的。” 柴伐北恍然大悟:“哦,竟然如此。叔父,娘是不是诓咱们?” 柴文道也皱着眉头:“我觉得,倒也不算是。” 众人都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少年老成的状元郎,会吐出什么酒后真言来。 只见状元郎做回忆状:“我记得你小时候,你那时候是四岁还是五岁我也不大记得了,反正是过年的时候。你趁嫂娘不在家,把祭祖的一壶米酒全都给偷喝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可把嫂娘吓得不轻。自从那一回之后,你这脑子就不如以前灵光了。” 柴伐北大惊:“真的?你怎么不拦着我?” 柴文道苦着脸道:“我那时候也想喝来着,可惜就一壶,被你抢了先。我想着自己好歹是个长辈,就没好意思跟你抢。” 柴伐北后悔极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喝那壶酒了。” 苦大仇深地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酒壶,毅然决然地把目光移开了。 一群大人正看热闹看得高兴,没想到这俩少年郎一言一语地说出这么一件趣事来。细思起来,不觉瞥了柴文远一眼。那时候这位在哪里来着?竟不知自家妻儿兄弟困苦至此,就连祭祖的酒都只能是米酒而已。 华正茂却问:“怎么个不灵光法儿?” 柴文道回答:“他以前背书,两遍就能记住,后来就要三四遍才能记住。饶是这些年嫂娘给我们吃了许多补脑之物,他如今背书,一遍也是记不住的,总有些遗漏,至少要两遍才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算脑子不灵光?那他们呢?他们家的儿子呢?那可真成了傻儿子了。 吕相眼睛却一亮:“这么说,你能过目不忘?” 柴文道谦虚地道:“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是记得快一些罢了。” 吕相立刻来了兴致,对着正贞帝道:“皇上,咱考考他,考考他俩。” 好不容易逮着俩神童,必须不能放过。尤其是这个大的,越看越喜欢,必须抓牢了。 正贞帝也很有兴趣,对着秦大监道;“去找几本书来。” 秦大监笑眯眯地去了,很快就搬回来十几本,经史子集样样都有。吕相却不满意:“这些书怕他们都看过,去挑本他们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