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姓朱的,开了家作坊,除了紫砂壶再不做别的,太太可以去看看。朱家极好找,顺着城门进去,不足百十步就到,路左边,铺子前头有一把大壶的就是。” 高媛没想到一时善意,倒有这么个好消息,谢了人家,准备一会儿就去看看。紫砂壶啊,这可是许多文人喜欢把玩的东西。 等下了船,苦力将东西按照柴伐北所说的,找了棵大树底下放了。高媛见附近人太多,让柴伐北看着东西,自己和柴文道找了许久,这才找到一个僻静地方。柴文道在外面看着人,她进了空间迅速地套了车,把马车给赶了出来。 驽马许久不曾出来,一见外头全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高媛安抚几下,一直牵着它,驽马这才迈开四蹄,慢慢悠悠地到了码头。 有了马车做掩护,收放东西不是一般的方便。柴文道和柴伐北一起动手,把地上的东西都放在了马车上,然后才跳上了车。外人就算是全程看到了,也只会感叹这马车结实,这马力气大。 高媛也坐上马车,一边赶车一边把手伸进车厢里去,里头的两人再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她手边,一路走一路收,驽马只觉得身上的负担越来越轻,路走得越来越轻快。 进了城,果然就在路边看到了一把大壶,三人跳下车来,把马往旁边的柱子上一系,进了铺子。朱家店铺里的地方不小,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紫砂壶。别说高媛了,就连柴文道二人也都觉得大开眼界。 朱家的生意做的大,有好几个伙计招呼客人,见来了新客人,便有专门应付散客的伙计迎了上去,原本以为这三个人顶多买个三四把,谁知人家一开口,便是几百。 小伙计吓了一跳,这个却是自己应付不了的,急忙把三掌柜叫了来。 三掌柜抱拳道:“几位客官请了,可是头一次到咱们朱家店来?” 高媛道:“正是,久闻朱家店的大名,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 三掌柜自矜地道:“这个倒不是我夸口,我们朱家可是专做紫砂壶的,满盛锡城打听去,再也没有一家如我家这般货色齐全的。客官可喜欢什么样式的?” 高媛:“雅致些的,花朵造型的,不要太大,巴掌大的最好。” 既然是要走精品路线,那还是要精致些的好。 三掌柜就把他们领到了一处货架前,上面摆的全都是各种花果造型的,有大有小。高媛如暴发户一般指着货架,一口气点了十余种小巧玲珑的,每样要了二十把,然后才问人家价钱。 三掌柜十分高兴地道:“客官如此识货,我便做主,给客官最优惠的价,就当交个朋友。” 高媛也十分爽快:“若是卖得好,以后我们京城的店,就从你这里进货啦!” 三掌柜:“失敬失敬,倒是从京城来的贵客。” 高媛说大话不脸红:“哪是什么贵客?也不过就是仗着祖荫混饭吃罢了。对了,这货可有现成的?” “有,有!”三掌柜一迭声地催着伙计,去给她备货,还千叮咛万嘱咐要装好了,莫要在路上颠簸坏了。 然后又对高媛建议道:“客官运的时候可要小心些,好多客商路上总要损耗一二,白白地增加成本。哦,客官是走陆路还是水路?” “陆路。” “那可更要小心些。紫砂的东西最怕颠簸,我去给客官看着些。” 三掌柜招呼过来一个伙计,让他领着高媛三个人到旁边的屋子去喝茶,自己盯着那些伙计装货去了。 高媛三人等那些壶全都装好了放上马车,这才从屋子里出来,付了三十两银子,慢慢吞吞地牵着马步行而去。 等到拐了好几个弯儿,高媛才把紫砂壶收了,三人坐上马车继续前行。在一个食摊上用了当地有名的蟹粉小笼包,果然汤汁味美,还极考验外地人吃汤包的功夫。柴文道叔侄俩还担心高媛烫着,却见她轻轻咬了一个小口吸了汤汁之后才吃,便知她是个内行,却不由再次钦佩起她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这功夫。 高媛:吃货国国民不解释。 他们在盛锡城也不多停留,只在看着有什么稀罕的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