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昭乾刚刚当阿飘当太久了,现在突然脚踩实地,莫名有种漂浮感,脚底下不受控制地一软,向前栽了出去。 于是刚把人放开想要拉开点距离的封弑,又下意识地把人捞进了怀里。 熟悉的檀香拥了个满怀,封弑微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白昭乾的鬓角,他眼神一柔,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 白昭乾:“我没事了。” 封弑:“好些了吗?” 两人一齐开口,封弑觉得有些尴尬,白昭乾则搔了搔脑袋,向后退开半步,心里有些微妙。 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澄,白昭乾问道:“怎么就你一个,范无咎呢?” “范无咎大人在城隍庙呢,他说你们可能有危险,让我把这个带给你们。”陆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丝锦缎的布兜来。 白昭乾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用来包东岳大帝印的那个布兜么! 谢必安赶紧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这京城的城隍并不是不管事,也不是和这两个无常一起勾结做坏事,而是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城隍被封印了?”谢必安一听范无咎让陆澄转述的内容也愣了,转头看向那两个虚弱的无常,“好家伙,你们两个可以啊!” 看来那白无常手里的城隍印,也是他们把京城的城隍给封印后,强行夺过手来的了,怪不得这么久以来都肆无忌惮作威作福。 只是这两个无常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白昭乾居然能领悟到城隍印和他分庭抗礼,甚至于连仅看了一眼的东岳大帝印都一并掌握了…… 谢必安看了白昭乾一眼,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白昭乾最后用出来的竟然会是东岳大帝印。 殊不知,白昭乾自己也觉得奇怪呢。 他画城隍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生涩,一笔一画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画错,而且还要分心躲避城隍印的金光,其实全程都是神经紧绷的。 可画东岳大帝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几乎是信手拈来,三两下就画好了,以致于白昭乾还在怀疑自己究竟记错了没有,怎么会这么容易。 问清楚情况后,范无咎就知道谢必安和白昭乾这边危险了,可他还要留在城隍庙把被封印的城隍救出来,因此只能让陆澄把东岳大帝印带来。 运气好的是两地隔得不远,封弑又恰好经过,于是就把他捎上了。 “我和范范说一声,免得他担心。”谢必安说着走到了一旁,没了城隍印的阻隔,他现在可以顺利地给范无咎传信了。 封弑在一旁盯着白昭乾看,他从陆澄告诉他白昭乾有危险就一直担心,直到见到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白昭乾也注意到封弑显得有些狼狈,衣服都皱了,皮鞋也被山上的泥浆弄得微微有些脏,看着封弑眉宇间尚未全部消散的担忧,他感觉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太明白,于是表情不太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陆澄左看看右瞧瞧,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只是刚一转头,他就愣住了。 远处的树根下是还在昏迷的小元,地上趴着被白昭乾踹晕的孙湖,再近一点是蹲在地上,元气大伤的白无常。 那个矮敦子黑无常跑哪去了? 陆澄赶紧看了四周一圈,就见在白昭乾身侧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矮胖身影,一双三角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白昭乾的后背。 他好歹也是天师,平日见过的各型各样的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