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顾若似懂非懂,垂着眼,自个儿琢磨片刻,紧接着一直堵在心里的那道墙,好像被突然砸开了,思维一下子通透起来,能领悟姜新染话里的含义。 是了,姜新染说的没错,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品,怎么会随意被抢走呢。 况且她的心这样实,连顾若没有理由地消失了六年,她都忘不了她,已经足见她对她的用心。 哪有那么容易被轻易抢走。 若若,我对你很有信心,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么?姜新染问她。 顾若点头,哑声说:染染,我对你很有信心。 姜新染撩着眼尾,笑了,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来亲我。 什么?顾若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来亲我,证明给我看,你的确对我很有信心。姜新染说完,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等顾若来吻她。 还有这等好事?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正正地砸中了顾若的脑门,让她眼前直冒金星了。 好事临头,顾若哪忍得住,几乎立刻就倾身上去,捧住了姜新染的脸,堵住她的唇。 心中的野性上来,又想像刚才一样,把姜新染吞下去,刚起了念头,只听姜新染道:慢慢来,温柔一点。 顾若只好压着性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头,滑了下她的嘴角,迅速收回来,生怕弄疼了她。 试探着靠近,一点一点地探向前,这个吻很漫长,十分钟,顾若才刚刚碰到她的牙关。 剩下的过程由姜新染主动迎上来,一起完成。 舌尖上的共舞,比单方面的掠夺滋味要好得多,乐趣自然也多了百倍。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缠绵,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姜新染脸颊热热的,靠在顾若怀里,顾若搂着她,两人意犹未尽。 顾若,你喜欢么?姜新染害羞地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 喜欢。 何止喜欢,心尖都颤得厉害了。 说这话时,扶在姜新染腰上的手,指尖无法自抑地抖了下,手背上青色的静脉也逐渐清晰。 明显是动了情。 眼中的颜色也像海面上要刮起暴风雨,黑沉沉一片,只在深处躁动着,电闪雷鸣。 姜新染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她已经了人事,当然知道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你你可别乱来。她说话都结巴了,战战兢兢,眉心也苦起来,你上次把我弄得,还疼着呢 顾若指尖点着她的腰线,像弹钢琴一样,慢慢地滑过去,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勾了唇,狐狸似的,我这次会小心的。 染染,我好像找到一点疼爱你的法门了。 是么?姜新染有点经不住心里的诱惑,蠢蠢欲动,想知道顾若是不是真如她所说,有了所谓法门。 让我试试。顾若在她耳边,轻飘地蛊惑她,是不是真的,试过才知道。 姜新染最终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手臂软软地勾住她的肩,把自己送上去,算是默认。 顾若眸中荡着水波,二话不说,把姜新染压在沙发上。 第五十九章 情人节 天公作美, 从除夕夜一直到年初四都是晴天,艳阳高照,给了人们外出游玩的机会, 临渊仿佛一下子入夏似的,最高气温一度到了三十, 压根不像早春。 不过在临渊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是假象, 只消一场雨,气温又会低到十度左右。 这不,刚到初五, 大雨就下了。姜新染被顾若按进沙发里时, 正好下了这场雨。 起初只有几颗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啪落在窗台上,不一会儿就跟放炮仗似的热闹起来,雨线连成了雨幕。 姜新染听着雨声,却没心思赏雨。 她咬着唇, 两只胳膊抱紧了顾若的脖颈,掐着她的后肩, 粉润的指腹都快陷进去,皱紧了细眉。 她的五感高度集中,但映入眼里的天花板和吊灯总是摇摇晃晃的。 顾若说的法门,实际上就是和上次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态度。 极致温柔,缓慢的、厮磨的。总之一切反着来。 上一次, 顾若咬破了姜新染的嘴角, 还在她颈项留了鲜明的痕迹。这次顾若的吻,细心地收起了牙齿, 只用唇, 还有舌, 轻轻地碰了碰姜新染的唇角,很快抽离。 动作也是温吞的,蜻蜓点水一般,等姜新染察觉时,顾若已经离开了,只剩姜新染心间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波痕,痒得无法忽视,想去挠一挠,却不知道痕迹在哪儿,好像已经散遍了全身,连脚心都有了感觉。 姜新染忍不住蹭着顾若的领子,在她怀里扭了扭,勾着她的脖子,紧闭双眼,嘴唇擦在她锁骨边,耐不住地哼哼唧唧起来,嗓音里混沌的语调,喃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