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艾以池,顺便问问艾以池过年有什么打算。 姜新染原本想和艾以池搭伙过个年,两人也算有个伴,不孤独。 但艾以池却说自己要去外地一趟,过年期间可能不在临渊。 去哪里?姜新染问。 艾以池答:看看我的母亲。 可是你母亲她不是已经 那也得去扫扫墓,我都好几年没去看过她了。艾以池笑着笑着,表情苦了起来,我辜负了她的希望,没有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还真有点没脸去看她。 别胡思乱想。姜新染安慰她,小艾,你很优秀,只是遇人不淑,别自暴自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我当然知道了。艾以池冲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沈昭夏,终于不用整天钻营着活成让她满意的模样,我终于完整的属于我自己,怎么能自暴自弃呢?要是离开沈昭夏之后活得更颓唐,岂不是让她笑话么?不蒸馒头争口气,就是为了气死她,我也得积极向上啊! 姜新染舒展地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艾以池的小单间离顾氏太远,姜新染明天要上班,和她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饭后,就往宿舍赶。 工作日,过了晚八点以后,地铁的人流就不那么密集了,空位子很多,姜新染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脑中开始思索起白天那组错误数据的事。 她有点懊恼,不该等的,早知道今天上午和刘旗请假那会儿就顺便把这事告诉她了,只因为没有经过张帅直接对刘旗说,难免有打小报告的嫌疑,姜新染犹豫了一会儿,就错过了。 但愿那组数据人不知鬼不晓,不要惹出大篓子来。 姜新染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她以为自己太累了,没在意,回宿舍后倒了杯热水,喝完,去洗澡。 躺到床上以后,脑袋却更晕了,而且四肢开始发酸、无力,眼眶也有点发烫。 典型的初期流感症状。 肯定是被顾若传染的。 姜新染咒骂了一声,老老实实起床,掰了几粒退烧药、消炎药和抗病毒感冒药,一起扔进嘴里,又迅速爬上自己的单人床,捂紧了棉被卧汗,祈祷明早能好。 她才上班两天,已经请了一次假,如果明天又请假,说不定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要开始有意见了。 尤其不想让那个讨人嫌的张帅看扁。 结果到了第二天,虽没发烧,但流感的症状却更严重了,头晕、鼻塞、喉咙干疼,脚都有点打飘,整个人软绵绵的。 这样子是绝对没法上班的,还可能把流感病毒传染给办公室的其他人,姜新染决定请假,刚拿起电话要打给刘旗,电话却先一步进来一通来电,是个临渊本地的陌生号码。 姜新染皱了下眉,接了,请问哪位? 姜新染么?是个男声。 对,您是? 你赶紧用最快速度赶来公司。 姜新染听出来,是张帅打来的,有什么事么?我今天不方便去公司,我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就是腿断了也得给我爬过来!张帅在那边发怒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姜新染的脑袋就要炸开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一个刚进公司第三天的实习生能惹出多大的错来。 张帅这种人,说好听点叫严肃,说难听的就是倚老卖老。 大概是姜新染的研究生导师太和蔼,没有架子,和学生打成一片,所以他们实验室里有什么意见都是直接提的,老李头也总是虚心接受,还会笑眯眯地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所以姜新染就分外讨厌张帅这种有点资历就卖弄官架子的人,这种人在她眼里往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越没科研水平越爱卖弄。 姜新染不愿和他多说,本来不想去公司的,既然他说自己闯了大祸,那姜新染还就去定了,非得看看自己到底闯了什么惊天大祸,让他如此小题大做。 硬捱着鼻塞脑胀挤上了地铁,走到公司时两脚都开始发软,姜新染一进到办公室里,众人就齐刷刷看着她,都表情严肃,看起来有什么大事发生。 早啊。姜新染下意识打招呼。 坐,开个早会。刘旗对她抬了抬下巴。 姜新染落座,按着自己额头,听这个早会进行下去。 今天之所以上班时间没到就进行这个早会,想必原因你们都清楚了。 姜新染心想,我不知道。 昨天我们个别同事工作疏漏,导致发的日报上出现了严重的数据错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