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时间比姜新染还长,等出来时,都快过去俩小时了。 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顾若的脚刚踩出来,姜新染就绷直了后背,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僵硬的脖子一动不敢动,尤其不敢往顾若的方向看。 顾若也没急着上前去,六年都忍了,不在乎这么几分钟,她拿起挂在墙上的吹风机,居然先自在地给自个儿吹起头发来。 顾若有副好皮囊,在外人面前却不注重自己的外表,也只有面对姜新染,她得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来。 很早以前姜新染就夸过顾若的头发好看,又黑又直又顺滑,牛奶缎子似的,尤其是刚洗过吹干,带着淡淡的香味,让人想把脸都埋进去。 所以顾若这次洗完头发以后,打了两遍护发素,吹风机开到最小档,用凉风慢慢地吹,争取不让头发有一根的毛躁,全部保持在柔软顺滑的最佳状态。 睡衣也穿的是月白色丝绸质地的那条吊带裙,就是曾经让姜新染脸红耳赤的那条。 不止如此,还洗了脸,刷了牙,剪了指甲,可以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精心护理自己。 吹头发么?顾若把自己的最后一缕头发也吹干以后,举着吹风机看向姜新染,不吹干了容易头疼。 行吧。姜新染硬着头皮,下巴上下一动。 点头的姿势十分滑稽。 过来。顾若勾起嘴角,向她招招手。 姜新染移动着两条木头桩似的腿,像企鹅一样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她的意识尚且清醒,可已经指挥不动她的身体了。 坐。顾若说。 姜新染僵直着坐在椅子上。 耳边一阵轰鸣,然后有不冷不热的风吹在头顶上,紧接着姜新染感觉顾若的指腹贴在了她的头皮上,慢慢地抖开她的头发,配合着吹风机动作。 顾若的腿就靠在椅子边,所以两人挨得紧密,姜新染的脸正好对着她的腰线。 这是个要命的位置,不仅能闻到顾若身上的香,脸蛋上还能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热度。 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直往姜新染的脸上拍。 姜新染脸上热气再也没退下来过,甚至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朝哪儿摆了。 只要意识稍微一放松,视线自个儿就不由自主地往上飘。 顾若的那条吊带睡裙姜新染曾经见识过,是低领的。 低到极限的那种低。 所以只要姜新染稍微抬抬眼,什么想看的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肤若凝脂是什么意思?只要看一眼顾若就行。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等顾若给姜新染吹完了一边头发,姜新染松了口气。 谁知顾若竟然弯了腰,去吹姜新染的另一边长发。 如此一来,姜新染的整张脸都埋进去了。 等到顾若挂起吹风机,后退一步,冲她笑着说:好了。 姜新染只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红得滴血了。 至于是闷红的还是羞红的,不得而知。 反正老有好闻的香味往鼻子里钻。 然后头脑就不清醒了,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在转,跟喝了酒似的。 脚好像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吹完了头发,顾若蹲在她的腿边,给她剪指甲。 低着头,剪得很小心。 每一个指甲剪完了以后,还用磨甲刀细细地打磨,磨得圆润光亮。 接着顾若把她的手指拢起来,拉到自己脸边,戳了戳。 这这是干嘛?姜新染缩了缩手。 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 戳人疼不疼,会不会刮皮肤。 你感受这个干嘛 姜新染话没问完,脸就开始灼烧了。 她嘴唇嗫嚅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气氛烘托到这儿,说什么都像化不开的蜜糖一样,又稠又黏。 每一个不动声色的动作都写满了弦外之音,每一段漫不经心的交谈都裹上了绮色。 顾若剪完了她的手指甲,又捞起了她的脚踝 姜新染抽搐似的缩了回来,把两只脚都抬到椅子上,抱在手臂里,难道连脚指甲也要剪? 顾若没有说话,只抬着头,递过去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我又不会拿脚指头戳你!姜新染直着脖子辩解。 是不会。顾若点点头,直起身,两手托着她,把她扥了起来,自己先坐在椅子上,紧接着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后背抵进自己怀里。 睡衣丝滑的料子,让姜新染手指动了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