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法摆脱。 别人是否也会像顾若这样呢? 姜新染不知道,她无从比较。 她的所有关于亲吻的经历都来自顾若,顾若就是最好的。 现在,她有点不确定了。 姜新染蹙着眉,转了转自己的脖子,想后退,又被顾若的手掌贴住了侧颈,捏住了下颚,给带了回来。 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死于亲吻的人类,然后因为这个过于奇葩的死因而被送上新闻头条。 意识快昏迷之际,姜新染脑海中忽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她惊得后背汗毛倒竖,为了不让自己因为被亲而死登上头条,她力从胆边生,身体里好像被谁注入了一股额外力量似的,奋起反抗,不断地捶打着顾若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呐喊。 终于有了一点效果,顾若放开了她,重新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上,仰头靠着椅背,嘴唇微张地呼吸。 唇角似向上扬,眉梢眼角流露着笑意。 那勾起来的眼尾,流出的神态婉转动人,姜新染无意间一瞥,再不敢多看。 只一眼,还未平复的心脏就更平静不下来了 她张大嘴,只顾往自己的肺里吸入尽量多的气体,胸膛一起一伏。 两边脸颊,比天边的晚霞红得更娇艳。 姜新染动了动眼睛,把视线落在自己窗边的后视镜上,从镜子里看自己。 面上热度更甚。 镜子里的人狼狈得不像话。 头发蹭乱了,领子皱皱巴巴地散着,还有果然破了的嘴角。 怎么看,都像是被 姜新染的脸上热气汹涌,羞于往下想。 再看看脖颈和锁骨上的痕迹。 或深或浅。 看得姜新染自己都心惊。 她开始后怕起来,不禁想着,也许顾若刚才是真的想把她咬碎了吃下去。 这会儿都已经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姜新染惊惧之下,连忙转头看向顾若,眼中的慌张害怕一览无余。 顾若看在眼里,咯噔一下,心里尚在温存的那点甜蜜滋味消弭于无形,一颗心仿佛哐当一下子跌进深潭,寒冷刺骨钻心地袭来,嘴边笑意隐了下去,连眼神都凉了。 姜新染在怕她。 这是顾若最害怕的事,日防夜防,今天终于还是来了。 姜新染怕她。 顾若早就猜到,当姜新染见识到真正的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姜新染的样子,和顾若预想里的分毫不差。 像是见到了怪物,眼眶外扩,瞳孔收缩,脸上的惧意丝毫不加掩饰。 顾若都能猜到,如果自己现在倾身上前,姜新染一定会吓得肩膀都抖起来。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顾若有意地做出一个身子前倾的假动作。 果然看到姜新染肩膀一抖,往车椅里缩了缩。 顾若的心裂开一道缝,脸上泄露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顾若完全想岔了。 姜新染是有点怵,却不是因为心底里恐惧顾若,而只是单纯的发愁:还来?别啊,再来一次自己晚上大概只能喝粥了,恐怕嘴角疼得张都张不开。 她原想冲顾若发火的,眉头紧皱地责怪她:瞧瞧你干的好事,把我嘴都给咬破了! 可是余光一瞥,看到顾若把后脑勺靠在椅背里,嘴角溢出一丝餍足似的笑意时,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心里有点酸涩,也有几分于心不忍。 顾若高兴一次不容易,像现在这样开心得藏不住笑意更不容易。 何必这时候扫她的兴呢。 况且还是姜新染亲口答应过的,今晚不会生她的气。 算了,今天就纵容她一回,由着她高兴吧。 于是忍着嘴角的疼痛感,扯出一个微笑,看向顾若,轻声说:怎么还不走?再耽误时间,咱俩到那儿都得半夜了,还玩不玩啊? 顾若眼底震动,你你还愿意去? 干嘛不愿意?难得考完试,有机会痛痛快快玩一场。姜新染笑道:出发! 顾若垂着眼眸,目中闪过了些复杂的情绪,嘴唇嚅动,没有说话。 她想问姜新染,是为了安慰她而故作轻松,还是真的没在害怕她。 不敢问出口。 顾若也有胆怯的时候,只怕听到那个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顾若也有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到沙子里自欺欺人的一天,她实在承受不了失去姜新染,第二次。 所以她只能顺着姜新染的兴意,勉强笑道:出发。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