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深沉如墨,未消的某些想法轻曳,炙热地盯着她看。 这件睡裙极其合身,像是为桑宁量身定做,将纤细柔美的身段展露无遗。 上面是蕾丝网纱设计,薄而轻透,垂下来的裙摆是细腻顺滑的冰丝缎面,沿边缘做了褶皱花边,下摆留得短,露出修长白嫩的腿,深v蕾丝领,却在线条圆滑的起伏处点缀了蝴蝶结。 清纯又妖艳。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睡裙。 她俏生生地立在那里,水漉漉的眼睛,花瓣似的粉唇,白腻的皮肤,不要有表情,不用任何动作,已经足够让他发疯。 又来了。 桑宁拽着裙摆,刚想把睡裙换下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盛连浔抢先一步抵在了墙上。 “翩翩,别怕,我只是亲一亲,”盛连浔喘着气,暗淡的光线里,英隽的脸部轮廓立体利落,眼睛里翻动着潮涌,他慢慢吻着,喉咙里沙哑地低叹,“宝贝,你可真会要我的命。” 看盛连浔极力忍耐的模样,桑宁心里发软,不想让他这么难受。 “要你的命,你给吗?”桑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一探,轻轻往前滑动,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到腹肌坚实的形状。 盛连浔瞬间凝滞,他咬着牙,轻喘着气警告:“不要撩拨我,桑翩翩,你现在很危险。” 桑宁怯弱地闭上眼,小心试探了下,主动纠缠住他的唇齿,算是无声的邀请。 “给你,什么都给你。” 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开,似烟花,盛大又绚烂。 盛连浔的吻变得急切且毫无章法,一贯的冷静自持完全破碎,如雪山下迸发的火焰,烈烈地燃烧,炽热将冷雪化成春水。 就是现在要他的命,他也给的心甘情愿。 气息被压得稀薄,盛连浔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卧室里有个鱼缸,里面游着几条红草金。 这边附近有个中心公园,前段时间桑宁沉迷偶像剧,为其中的野餐场景沉醉,画面拍得实在唯美,让她觉得自己也能体会到女主角的快乐,非嚷着要去公园野餐,并且还兴致勃勃地买了装备,盛连浔特意空出了时间带她去。 野餐之行不算愉快,太阳大,人多,草地刚刚新修过,到处插着“禁止践踏”的提示牌,最后野餐当然没野起来,计划泡汤,桑宁沮丧了下,看到旁边有人摆摊套圈,来了精神。 盛连浔给她买了几十个圈,刚上来兴致高昂,越套越没精神,技术不行,最好的战果仅仅是一个丑儿吧唧的钥匙扣,最后一个圈,桑宁晃着盛连浔的胳膊让他显显身手,他气定神闲,根本没有像她那样又是比距离又是瞄准那一套,轻轻松松套了一小缸金鱼。 几条红草金个头不大,不是什么贵重的品种,因为是他套中的,桑宁格外珍惜。 见桑宁喜欢,盛连浔干脆买了个大到夸张的鱼缸,里面假山珊瑚遍布,各种生态布景,宛若小鱼别墅。 但是客厅被桑宁布置得充实,鱼缸试了几次都放不下,盛连浔住的主卧宽敞,于是挪移到这里,沿着那面墙搁置着。 水里放了彩灯,盈盈亮着,照在房间里,晦暗又暧昧。 细密的吻蔓延,到处都像起了火。 盛连浔俯身吻了吻桑宁尖尖的下巴,而后抿过浓密黑长的睫毛,看她轻颤的样子愉悦地笑出声。 桑宁贴向他,小心生涩地回应着。 盛连浔轻轻动作,带着诱哄,不敢太放肆,忍得满头是汗,耐心地引导着她,让她不要怕。 睡裙揉出了褶皱。 桑宁整条脊椎骨发麻,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知道呜呜咽咽地哭。 “别哭,宝贝,”盛连浔舔过她的眼角,把人抱起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我看看衣服背面是怎么设计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