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刚走那几天,盛连浔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实在没消息,来找了赵小虞几次。 赵小虞不比他好过,去温家求了几次温叔才得到消息,桑宁被她生母接到了法国,过得很好,一同去的还有陆清知。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盛连浔出奇的平静,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桑宁一星半点的信息。 盛廷章突发脑溢血后,虽然保住了命,但留下了后遗症,没法再坐在掌权者的位置上,盛连浔迅速入主,咬牙熬过了动荡期,他比年轻时的盛廷章更有手段有魄力,杀伐决断,硬是把盛氏集团撑了起来。 “财经周刊上写的,盛连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工作。”赵小虞把牛排切成小块,啧啧两声摇着头,“情场失意,生意场上就要得意,盛氏这两年风头劲得很,可恶的大资本家。” 西餐厅,小提琴悠扬,长方桌上摆着玫瑰花,开得新鲜娇艳。 桑宁笑了笑:“那只能说明这家财经周刊的撰稿人数学不太好。” 赵小虞不管数学上的事儿,继续说:“外面都在说,盛总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没有绯闻,连金屋藏着的小情儿都没有,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估计是……” 她拉长了语调,不说完,引得桑宁好奇。 “是什么?” 赵小虞翘了翘红唇,十分八卦地压低声:“好男色。” “……” 传言竟然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吗? 桑宁停下了手中握着的刀叉;“不至于吧。” 赵小虞的八卦神经被充分调动,格外兴奋:“你想啊,盛连浔在感情上遭受重击,从此不相信女人,助理是男的,秘书也是男的,我猜想,连靠近他的蚊子都是公的。” 埋了许久不知道找谁分享的“盛总好男色”的新闻,终于畅快淋漓地吐露出来,赵小虞神清气爽,桑宁却心不在焉,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不是真的……好上了男色。 他们之间的往事被时间埋平,似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尽管是以盛连浔为借口回来,但桑宁并没有打算去找他。 就像分手那天说过的,他们的世界本就不同,不该拼命地去相融,盛连浔现在生活平静,有他自己的节奏,桑宁不想再节外生枝。 她现在只想在熟悉的地方,过着普通安静的生活,一辈子不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几天后,桑宁回了趟平夏。 花枝里被整体搬迁,剩余几家住户分配了新的住房,生活条件好了很多,冬天的话,温爸应该不会再膝盖痛而睡不着觉。 温国良仍然在市场卖水果,锃亮的脑袋,憨厚的笑容,和顾客聊天的时候声如洪钟,笑声爽朗,一如从前。 听赵小虞说,平夏投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特教学校,温槿因为手工做得好,被聘到学校里做手工老师,清闲稳定,薪水丰厚。 他们都有着很好的生活。 桑宁只是躲在角落悄悄地看了看,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不愿意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 当初温爸执意让她走,桑宁虽然理解他的想法,可内心深处不是没有伤心,不是没有怨怼,那句“毕竟温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深深地刺痛了她,这么久了仍然无法释怀。 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足够了。 心下这块石头落了地,经过再三考虑,桑宁还是跟着赵小虞回到了北市。 赵小虞已经在北市定居,工作重心也在这边,她想让桑宁留在身边方便照应,桑宁现在没有什么牵挂,在哪里都一样。 赵小虞知道桑宁不想再碰上盛连浔,再说盛连浔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浔哥,他现在是铁血商人,冷漠,铁石心肠,对桑宁当初和他分手并且跟陆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