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可有什么发现? 宁山河转头过来,看向玉言的时候,却发现她在笑,似是在笑自己像个小丑。宁山河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也看明白了什么。 宁山河回想起了玉言所作的一切,她在自己身边时似乎一切都十分顺利,无论是打击卡琳娜,还是夺取花城的粮食供应买卖,她都能完美地完成。这一路走过来,她的能力似乎出众得令人难以置信。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便是最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早该想到的,该死! 宁山河目眦欲裂,看着玉言的眼神愈发怨毒,玉言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终于看出来了吗? 玉言轻叹了口气,似乎把多日来的秘密一口气说了出来,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碎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个道理,想必越王殿下是懂的。 玉言后退了两步,避免越王突然发疯攻向他。玉言不知道越王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但是如今他的气息愈发紊乱,想来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法发挥好了。 你本来就是宁清梦的人? 宁山河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脸部都在微微抽搐,本来苍白的脸被气得泛红,眼神逐渐被血色沾染,已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玉言见此,便想加把劲,把宁山河气一顿,让他走火入魔,伤他内息,再将他拿下。 当年清梦南征北战,跟在她身边的四位副将之一,就是我。 玉言说完后,宁山河恍然大悟似的仰天大笑了起来,双手却握紧了拳。这种怒极反笑的姿态,让他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癫狂,就连玉言也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宁清梦叮嘱的话,若是察觉宁山河不对劲,便赶紧逃,不要逗留。他的武功深浅,连宁清梦都摸不清,而且自己受过重伤,伤了根基,武功已然比不上从前了。 玉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准备伺机逃走。虽然她现在的任务是擒下宁山河,可是他现在身上迸发出来的压迫感,让玉言感觉到了危机。 就算死,我也会拉你陪葬! 听及此,玉言感到了杀气,她转身就要跑,可是宁山河的身法极快,下一瞬就来到了她身前,一掌打向她的胸口,玉言只能勉强用手臂挡下,剧痛从手臂处传来,她不得已又后退了几步。 骨裂了,宁山河练的是刚阳的内功,若非自己运了所有内力去格挡,怕是骨头已经断了。这刚阳的内功就像一股暴走的气息流窜在体内,必须以平和的心境去压制,若是情绪暴走,这内功就会成了对自己最危险的武器。 宁山河的脸上和脖子上已经有紫黑色的血管在蔓延,如蛛网一般要把他笼罩起来,玉言知道他离走火入魔只差一步了。 凭什么我不能登上帝位,凭什么我就得屈居于这小小的庞城! 不甘心,宁山河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总是被人摆布,总是为别人所掣肘,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为何却落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他蛰伏多年,为的就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却都毁于一旦了,宁山河明白,大势已去了。 玉言在寻找着离开的时机,如今宁山河很危险,在他走火入魔之前,在疯狂边缘,他如一只狂暴恶野兽,随时会把自己杀了。 那你想想自己为何会被算计。 一把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流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看了捂住自己手臂的玉言一眼,马上走到她身前,把她护了起来。 因为你技不如人,如此被算计,就算当上了帝王,也终究会被拉下来。 流火是流火楼的楼主,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庞城,但是极少会露面。她知道宁清梦的部署,所以在得知玉言从花城回来后,她便马上赶到了越王府,就怕玉言出事。 她现在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否则看越王如此神态,玉言怕是性命难保。 技不如人四个字宛若一个毒咒落到宁山河的心间,如毒蛇一般缠住他命运的咽喉,是一生的梦魇。他本是皇后嫡出,先帝亦对自己爱护有加,可始终抵不过别人的算计,从太子之位步步走落神坛。 他,宁山河,曾是宁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哥哥宸王算计他,让他发配庞城,怕自己死而不僵,沿途派人追杀,若非遇上道乙真人,他难逃一死。 来到庞城,他暗中谋划,低调筹谋,卧薪尝胆,只为有一日打回京师,夺回他应得的东西。可未等宸王登上皇位的消息,却传来了宁清梦把宸王斩杀于神武场,成为宁国第一位女帝的消息。 他那时候才明白,不止自己一人在卧薪尝胆,宁清梦也是。本该属于他的皇位辗转落到了宁清梦的手上,他不甘心,他养私兵,练武功,势要把皇位夺回来,却未曾想,这一次,他依旧技不如人。 心魔顿生,体内的内力似乎在不断地膨胀,似是要从体内炸开。他红着一双眼看着玉言和流火,杀意涌动,眼内除了杀意,再无其他。 流火拉着玉言想要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