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分。 沈沅的心跳漏了几拍,却故意凛着面容,道:“那你先将眼睛闭上。” 陆之昀觑目看了她一眼。 沈沅强自镇静地反问道:“不是你让我教你的吗?” 陆之昀这才沉脸照做,待将双目阖上后,便觉沈沅那对纤细易折的胳膊,也很快就攀上了他宽厚健硕的双肩。 预想之中的柔柔亲吻并没有如期而至。 沈沅虽将小脸儿凑近了他,却是用牙,力道不轻地咬了下他的下巴。 等她将胳膊从他的身前移下后,便略带得意地道:“我还有府务要忙,官人您便在书房里好好地处理政事吧。” 未等沈沅离开陆之昀半步,便被他猛地擒住,这次陆之昀没再对顽劣的小妻子客气,直将沈沅亲得双腿打颤发软,最终只得泪水涟涟地向他呜呜地求饶。 沈沅央求着他,让他不要咬她,她还有要事处理。 陆之昀也没再过多地欺负沈沅,待将她松开后,便嗓音沙哑地命道:“下次不许再这么招惹我。” 又斥道:“胆子愈发大了,动不动就咬人。” 他虽故意沉凛着面容,沈沅却也没觉得他动了怒气。 等沈沅逃命似地离开了博古架处时,还同江丰打了个照面。 江丰却见,夫人的面色看着并无什么一样,惟那柔美的眸子含满了水雾,眼眶泛红,却也不像是哭过的模样。 江丰为了避嫌,一般是不敢直视沈沅的,可适才还是于无意间,瞥到了她泛肿且嫣红的唇瓣。 待会出了适才发生的事后,江丰垂下了头首,面上也显露了几分赧色。 待绕过博古架,进了书房后时,见陆之昀面色端肃地坐在太师椅上。 可他的下巴上,却赫然存着一道不浅的淡红牙印。 —— 燕地,藩王府。 藩司的属官分列在议事厅的两侧,燕世子尉迟靖端坐于上首,身着青色章服,戴玄纮冠冕,面容清冷隽正。 虽着如此繁复华服,端的却是副郎才绝艳的温雅公子模样,只他待人虽然彬彬有礼,可举手投足间,却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 唐禹霖如今在燕王府任长史一职,如今他的心态也有了转变,换了个全新的生活环境,还得到了年轻的燕世子的重用,这一忙碌,便也从那些风花雪月的伤感思绪里走了出来。 偶尔心情还是会低落,也经常会想起沈沅。 但唐禹霖在燕国的这个地界显露了才干,也体验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便知,他的生活,终归不会只有沈沅这一个人。 虽然他的心绪开朗了许多,却还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再见沈沅一面。 可既是入了燕国做官,再去京城就很难了。 另一个燕国长史这时突然对尉迟靖提到:“京中传来了消息,内阁勒令刑、礼两部在半年前就修改的律法,已经在京师推行。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藩司也要随着新律,推行新策了。” 唐禹霖正对新律的条文感到好奇。 正此时,议事厅外突然有侍者来报,说是京师鸿胪寺的署丞到访。 等署丞入了厅内后,便摊开了谕旨,对上首的尉迟靖命道:“燕世子听旨。” 话落,尉迟靖及其余的藩司属官皆都跪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天下诸司官来朝,明年正旦者期以今年十二月二十日俱至京师。”(1) 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