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昀便是所谓的,那最上面的人,他的才能支撑着整个国家的运作,就算天塌下来,也得是由像他这样的人先顶着。 他身为宰辅权臣,手段固然是狠辣凌厉了些,但是也只有如他这样的人,才能守护住大祈的所有百姓。 陆之昀的能力不仅出众,精力亦很充沛,故而即使他前段时间公务缠身,却还想着将沈沅表哥参加乡试时的卷宗调到了京师,还特意抽出了空子,独自一人待在中级殿里看了良久。 高鹤洲忖了忖他这么做的缘由,却也想不太通。 虽说唐禹霖可谓是沈沅的青梅竹马,二人原本也有着口头上的婚约,但他只是个连举人都还没中的商户子。 唯一比陆之昀强点的地方,也就是唐禹霖要比他年轻了些。 思及此,高鹤洲虽然费解,语气却尚算平静地问道:“你看了那唐家大少爷的卷宗后,觉得怎么样?” 陆之昀淡淡地回道:“能看出来,他这一年是下了苦功的。” 高鹤洲又问:“既是这么忌惮他,就让礼部的人动些手脚,明年他便没机会来京城参加会试了。” 陆之昀凌厉的凤目微微觑起,沉声道:“他也是员刻苦治学的考生,我还不至于在这上挡他的路。” 听罢这话,高鹤洲不禁微挑一眉。 陆之昀的语气听上去是平静的,可那话意,却字字都彰显着,他就是忌惮唐禹霖。 高鹤洲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春天的会试了。 等唐禹霖入京赶考时,他就能看看陆之昀这么忌惮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如果能让他瞧见陆之昀见到唐禹霖时的反应,那就更妙了。 —— 沈沅在下午通常是要休憩一会儿的,但是一想起昨夜阿蘅的事,她便怎么都无法入睡。 陆之昀虽然强势了些,却是个很可靠的丈夫。 到如今,沈沅虽然不能确定他对她的感情是否如前世一样,但是他对她的好,她是能够体会到的。 她活到这么大,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如此照顾、保护的滋味。 沈沅渐渐地习惯了陆之昀对她的好,甚至也有些沉溺于此了。 昨夜她也忽地意识到,她对陆之昀也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占有欲。 虽然知道如他这样身份的男人,难免会有个几房的姨娘小妾,外面也会养着几个红颜知己。 可沈沅却想要独享陆之昀对她的好。 她也想让他,只做她一个人的官人。 阿蘅想趁她孕中爬上陆之昀的床,那还不能够。 碧梧见沈沅并未睡下,便走到拔步床侧,略带愁色地道:“夫人,侯府那处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了,侯爷还是希望您能帮着二小姐向公爷求情。” 沈沅柔美的芙蓉面不见任何笑意,她浓密的乌发散在身后,肌腻如雪,语气淡淡地问道:“公爷回来了吗?” 她唤公爷二字,音腔极柔极软。 碧梧虽是个女子,却也听得骨肉发酥。 这香闺里斜倚着这么一位娇柔绝色的美人儿,如此温柔乡,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消受得住? 碧梧回道:“公爷已经回府了,只是奴婢以为您适才睡下了,便同公爷说了这事,他便先去歧松馆了。” 沈沅听罢,便冲着碧梧招了招手,还在她的耳侧小声地嘀咕了些话。 碧梧听着时,面上显露了几分赧然,却还是恭敬地回道:“奴婢知道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