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托局势渐趋稳定,蒙特里基地附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枪声了。 好消息接踵而至,当地电信公司的维修人员开始维修损坏的线路,打电话以及网络信号很快就能恢复。不过这里相对落后,根本没有4g网络,就算是3g网络,也得看当地电信公司的网络覆盖面以及周围是否有干扰。 维和步兵营和as63项目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所以之前由政府出面,特意在坎贝山附近建了一个通讯基站,便于他们开展工作。 当地政府在镇子附近圈出一片空地,搭设塑料布顶棚,容留在武装骚乱中流离失所的民众。之前一直受到维和步兵营庇护的大树村村民,也在不久前搬去难民营居住。 他们离开之前,特意集合村民在营地大门外载歌载舞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石光明营长代表联合国驻索洛托特派团,代表中国政府向村民表示谢意,并且把粮食和蔬菜赠送给村民。 维和步兵营恢复日常武装巡逻,几天后,长安又跟随严臻出外巡逻了,不过,这次促使她出行的原因,是as63项目的施工区。 就在昨天傍晚,严臻主动到茅草屋找她,她当时正在整理项目资料,与她同住的孔芳菲不在,四面透风的茅草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想到她应了一声,还没出去,他就掀开用蚊帐做的大门,走了进来。 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蜷缩起赤裸的脚趾,朝只靠蚊帐布阻隔视线的相邻茅草屋睃了睃。 那边很安静。 她微微吸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里挺乱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如我们出去……”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拎起手里的东西,朝她一伸,“出去不方便。” 她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那个外壳上印有红十字的药箱,片刻后,才想起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径直朝她的行军床垫走过去,熟稔到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他把药箱放下,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 “喂!你!”她恼羞成怒,上前正要阻止,却被他左臂上方的狰狞创口骇了一跳。 这不是…… 她诧然抬眸,看着目光深邃的严臻,“怎么会这样,不是早该痊愈了……” 怎么看起来,伤口竟像是感染了一样,愈发严重了。而且他竟然没有包扎,没有处理,就这样拎着药箱跑她这里来了。 她忍不住朝远处的医疗分队望了望。 严臻冷峻的目光定在她纠结的面庞上,“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 她怔住。 仰起脸,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困惑,一丝惶乱。 他忍不住别开脸,握拳轻咳了一声,径直在她的床垫上坐下。 她默默地瞅了他一会儿,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垫子上,打开药箱,取出酒精和镊子,给他处理起伤口。 手臂像是被火棍子打了一样,又烧又痛,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疯狂,有多拼命了,而且,还很不要脸。 因为这伤口迟迟未好都是他刻意为之,从不舍得换药,到后来那变色的敷料不翼而飞,再到他对伤口的不经心,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等待着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