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架着长宁的胳膊,把情绪激动的长宁带到楼下。 “你撒手——”长宁挣了挣,却纹丝未动,他不由得羞恼成怒,赤红着脸朝严臻吼道。 论起来,他的个头比严臻低不了多少,平常也有健身跑步,可是被严臻卡住胳膊的时候,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严臻肤色较黑,只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 他慢慢放开长宁。 长宁手臂一松,立刻像只炸毛的猴子似的蹦了出去,他一边揉着肌肉酸痛的手臂,一边瞪着严臻,怒气冲冲地牢骚道:“你这叫武力胁迫!不,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告诉你,你要不是我……我未来姐夫,定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严臻挑着眉毛看着气得跳脚的长宁,忽然,低下头,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长宁恼死了。 “不愧是孪生姐弟,你们生起气来,那神态语气竟是一模一样呢。”不知怎么,严臻看到长宁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忽然想起初见长安时,把她误以为是小偷,卸了她胳膊的那场‘误会’。那个时候,她也像长宁一样,犟得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废话!”长宁翻了个白眼。 严臻可能不知道,双胞胎不仅容貌表情相像,而且心意相通,当一方情绪波动时,对方也会感到不舒服。他和长安试验过无数次,每一次都非常灵验。 最近的一次,是长安拉肚子,在她向他求援之前,他在外地的应酬场上就觉得坐立难安,心神难宁。没过一会儿,长安的电话就来了。 他当时有想过同严臻联系,让他去照顾长安,可是想到长安叮嘱他切莫因为私事去打扰在部队服役的严臻,这才转而联系温子墨,幸好温子墨人在上海,答应得也非常痛快,这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倍感安心。 不过,他听长安说,严臻还是赶去医院了。当时听到这一消息,他的心却咯噔一下悬了起来。 不知道严臻看到温子墨在医院照顾长安,他这个准男友,会不会生出什么想法,进而对他生出怨气。怨他这个小舅子不会办事,竟把长安托付给他的情敌…… 长宁撩起眼皮看了看严臻,心想,你绝口不提医院的事,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在生我的气? 恐怕是后者吧。 长宁动了动仍旧酸痛不堪的手臂,在心中腹诽严臻挟私报复。 严臻听了长宁的呛声,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腔。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路旁的花草随着夜风轻轻地摇曳摆动。 “有烟吗?”长宁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忽然问严臻。 严臻摇头,“我不抽烟。” 长宁拧着眉头,小声嘟哝道:“是不是男人啊,连烟也不抽。” 严臻的眼皮抽了抽,指着远处的社区服务中心,“那边有商店。”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在公寓旁供居民休憩的连椅上,互相指着对方,又咳又笑地闹出不小的动静。 “喂!想不到你这个大律师,竟也是个骗子!咳咳!咳咳咳!”严臻一边咳嗽,一边拍着长宁的脊背,笑不可抑地说道。 长宁直起腰,擦擦被烟雾呛出的眼泪,撑着面子回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