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 里面还有水, 梅开三度对着冯浩然的脸浇了下去。 “不用看了, 不是他。” 程洛洛在对面床位的椅子后面冒出个小心翼翼的脑袋。 她嗓子很哑,像是刚哭过了一场, “是小琉。” “她被黑雾拔了舌头,活生生掏出来的……然后那雾卷着她, 就不见了。” 小琉指使, 何初谦动手。 小琉被拔了舌头,何初谦被割了耳朵。 但幼犬们好歹饶了他们一命, 也许花背猫也曾经想饶徐薇安一命, 但徐薇安叫嚣的那些话彻底毁掉了她的生机。 这场小组作业应该是完成了。 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各种要素过于密集,让言开霁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顺着何初谦的桌子坐在地上,冯浩然闭着眼睛躺旁边装睡美人,呼吸还在,估计过会儿就能自己醒,倒也不怕他人没了。 谁他妈能不羡慕冯浩然?每逢关键时刻,他都能或主动或被动地进入安眠。 这种只需要躺着不动,醒来时周边人已经把案子破了的幸运儿,简直是当代毛利小五郎,堪称这个鬼学校里的天选之子。 风水能不能轮流转转?有这等好事大家一起分摊不好吗? 言开霁的习惯是有事没事喝两口,他本来想回屋拿罐啤酒来喝,在起身动作都做好了的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已经快要11点半了。 寝室封死,人出不去,518只能是他们今夜的过夜地。 他只好又坐了下去,恰好前面摆着一箱估计是518寝室合资购买的功能性饮料,伸手就了一瓶橙汁。 他常来他们寝室,随手蹭点吃喝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言开霁想了又想,怎么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一个普通的、为人真诚讲义气的男生,背地里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显然陷入悲伤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靠着何初谦的桌子坐了不知道多久,程洛洛就在对面的座位抽搭了不知道多久。 谢潮生和宋雨至去了阳台,俩人不知道去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的嘀咕声细细碎碎从那边传来,徒留两个伤心人和一个睡美人在屋里。 言开霁说:“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家有亲戚也在咱学校。”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恍然想起来,有一回他和程洛洛从食堂出来,程洛洛盯着他的寝室楼出了会儿神。 那时候天是蓝的,一切都正好,一切都能在玩笑中嬉皮笑脸过去。他们只需要关心什么时候交作业,什么时候写论文,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抱佛脚,日子在今年欢笑复明年中水一样的流,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被流到现在的位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