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水和观海都没有反应, 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看情况,兴许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陈照非背过手, 朝着楼梯去,“你是第一次来扬州吧,出去走走?” 阿九跟上他的脚步, 有些迟疑,“可以吗?会不会给您增添麻烦, 您不是还要办事么?” 二人携伴下楼。 陈照非摇头:“不急在一时, 今日可以抽空带你去逛逛。这事儿原应该由青水带你去更好, 不过今日她没空, 只好我来了。” 阿九惊恐道:“不, 您这么说, 太过谦虚了。” 陈照非笑了声, 老板娘瞧见他们,声音立刻变得婉转,目光飘向陈照非:“侯爷。” 陈照非咳嗽一声, 正色道:“丽娘,你真该收收你这性子。” 丽娘捧腹大笑,明白他说的是观海那事,“他俩吵架了?” 陈照非哼了声,丽娘掩嘴笑:“我不过是逗逗他们罢了,谁知道他们每次都上当。” 她眉目之间皆是笑意,从言语看来,与陈照非似乎是老熟人。阿九打量丽娘,她年纪三十岁左右,眉宇之间有股成熟女子的风情,瞧着说话黏黏糊糊的,可行事又老练利落。阿九不经起了些敬佩的意思。 阿九打量她的时候,丽娘也在打量阿九,她目光丝毫不掩饰,很大胆。 “侯爷这是终于开窍,寻了个小娘子?”丽娘抿嘴笑,低头打着算盘,翻过一页账簿。 陈照非摇头:“非也,非也,是我路上救下的一位小娘子,你可别吓着人家。” 丽娘闻言皱眉,撇嘴道:“我还当你终于开窍,哪晓得还是个木头。你也老大不小,总不能一辈子孤家寡人吧。” 陈照非不语,转身向门口去,“我出门去逛一逛。” 阿九迈步跟上他,扬州城中热闹繁华,但这气氛与京城又不同,似乎更显温婉。街边有小贩沿街叫卖,阿九目光一寸寸瞧过去,瞧着那楼宇街道,瞧着那地砖廊柱,又瞧向酒家飘红的旗子…… 这些与京城别无二致,可阿九瞧着,却觉得心境全然不同。 她扣着手指,神情里带着期待和新奇。陈照非将她神色看在眼里,只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二人沿长街一路慢行至河岸边,岸边垂柳依依,这时候日头已经开始沉下去,给人一种温暖而又悲凉的感觉。 阿九跟在陈照非身侧,慢慢悠悠跟着他,她的心中莫名地觉得平静。她看着街上那些行迹匆匆的人们,有人在挑担,有人守着摊子,有人守着铺子,每一个人都在为生计而努力。 阿九心想,若是她,她能做什么呢? 人要活下去,少不了柴米油盐,走到哪儿都需要钱。 阿九咬唇不语,心中思绪万千。侯爷愿意关照她一时,那是善心,可她不能赖在人家身边一辈子。日后,还是要自己寻一个去处。若她能得侯爷相帮,报复过江采与叶玉珠,那之后呢? 她想得出神,一不留神,撞上一个卖花的小女童。女童不过七八岁,双手费力拎着一筐花。 被她一撞,女童啊了声,跌倒在地,花也哐当落了一地。 阿九回过神来,连忙去扶她,“小妹妹,你没事吧?” 女童摇摇头,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又心疼地去捡花。 阿九替她捡起花来,女童看她面目和善,怯怯道:“夫人,买支花吧。” 她说罢,又看向陈照非,“公子,给夫人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