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走了。 沈泽兰似笑非笑,有你小子苦头吃。他拿起剑,去往宗里。谢阳曜回来这几日,他修炼之上懈怠了,师父要抽查一番。 抽查完毕,正要回去,碰上了正在筹备婚礼的二师姐苏染。 她两个月就回了宗,不知与大师兄谢崇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就要成婚。沈泽兰曾猜测是利益驱使,深入一番,却也不是。 两人相见,不提陈年旧事,只是笑着说说日常。 “我这两个月忙于婚事,至今未去拜见少主,听说少主脸部受伤,顶级修复膏药都不管用,特地拖人寻了玉髓鲸泪,听说此物有重生骨肉之效,现下交给你,但愿对少主有用。”苏染说。 沈泽兰收了东西,感激道:“劳师姐费心了。” 苏染挥手,戏谑道:“这算不得什么,行了,你快回去吧,现下天都黑了,恐怕少主等你都等急了。” 沈泽兰不好意思一笑,告别二师姐,回了少主府。 谢阳曜早就回来了,即便没有记忆,也不自觉站到府前活灵活现的狮子前,双手环胸,翘首以待。 沈泽兰几步上前,他惯来是个注重自我,不理旁人看法的人,走到青年面前,扑了上去。 湿漉漉的水汽顺着法衣前襟没入鼻腔,在胸膛沉下一汪沁人晚露。 淡淡的沉木熏香严严实实搂住沈泽兰,他欢欢喜喜地抱住对方的腰,将自己埋在对方怀里,眷恋片刻,扬起脸,道:“等了多久了?” 换作前几日,谢阳曜大抵不敢回抱回去,但如今他的欲_望膨胀,心态又不一样,只怕不够,贪婪环住面前这个人。 他低低长叹一口气,满足异常,道:“不过一会。” 沈泽兰道:“看来我回来早了。” 谢阳曜认真道:“挺晚了。” 沈泽兰松开他,顺势携着对方朝府内走去,一面走,一面折了朵花别于对方耳朵,道:“白日谢毓可有伤到你?” 谢阳曜笑道:“这怎么会?弄成现在这局面,全然是我的错,怎么想,他也不会伤到我。” 沈泽兰放心了,道:“你也是无心之过,不曾故意伤他,更况且,没有你,也没有他。” “我寻了些东西打算给他……” “先别给,早上他来寻我,我知道缘由,没有帮他。他这会儿应该在想法子挣钱,他花销向来大,又没有存钱习惯,估计过两日便要放弃自力更生,灰头土脸找你道歉了,趁此机会,你与他好好谈谈,缓和关系,毕竟是父子,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隔阂。” “父尊的意思与你的意思相同,且放心,我明白,只是我不太会与人谈心,届时请你一定要帮我。”谢阳曜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