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玉怎么会在出现,外面都是殷九清带来的侍卫,她如何能进来。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越来越虚。 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交谈,否则她的视线为什么那么冰冷,几乎看得我无所遁形。 无妨。殷九清摆了摆手:朕先行回宫了。 你们说了什么?殷九清走后,恨玉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诘问:皇上和你说了什么? 心脏怦怦乱跳,呼吸都凝滞了。 我捏着袖口里的小玉瓶紧张地说不出话,尽量稳着声音说:没什么。 你还骗我。恨玉起身擒住了我的手腕,从手掌里抠出小玉瓶狠狠甩在地上,碎瓷片朝着四面八方崩裂: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为什么收他的药?毒发假死?王府是牢笼吗?你要逃离?你要金蝉脱壳进宫去当皇帝的宠妃? 我被她攥着手腕连连摇头,就是说不出不是两字。 珠珠,你告诉我,你说出来我就信,你是不是有苦衷你说呀。 我能说什么,我难道能告诉恨玉他们的遭遇全是因为我? 语容的死,殷九逸的痴傻,她被划花的脸,我怎么能告诉她,这一切一切的不幸全是因为我,偏偏我却安然无恙。 她的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我怎能说得出口?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恨玉这时才颓然后退,坐进椅子里看着我: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潋滟湖的不系舟上,表哥带你泛舟游于荷花间,后来太子接走了酒至微醺的你。原是当时就有预兆,那你何必纡尊降贵嫁给王爷?王府遇难才过了多久,你就要抛弃王府? 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恨玉眼眶红了:你嫌我们拖累了你,所以要另谋出路是吗?表哥傻了你就不要他了是吗?章秋荷,你还有心吗? 我又变成了章秋荷,我本就是章秋荷啊。 你刚入王府的时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人也不讨人喜欢,你以为我和语容就愿意巴巴上去讨好你吗?要不是表哥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们好好待你,要不是他说,你吃了很多苦,要我们多陪你玩玩,你以为我们就愿意理你吗? 她捂住了脸,哭得几近崩溃,肩膀一耸一耸的:他不过是变痴傻了,你就不要他了,他不是还活着吗?若是语容能活着,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她。你这个女人,你还有良心吗?你怎么能这样。 恨玉明显是气急了,激动地身体颤动,连珠炮似的连嚷带吼,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你要滚早些滚,你竟然还想假死让王府举行你的丧事,你休想。我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你流,你直接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呀。 第60章 恨玉不跟我说话了。 她好像一夜之间打起了精神,她开始亲自照顾殷九逸,连他的院子都不让我进。 其实这也算是好事。 我抱着元宝想去看看殷九逸,她将我堵在院门口,语气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你不是要走吗?你怎么还不走? 我能去看看王爷吗? 他傻了,你还有什么可看的,你这般虚情假意,不看也罢。 我轻轻抿着嘴唇,转过身抱着猫离开。 章秋荷,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说了我就信你。她在我身后唤我。 我没回应,她若是知道是我害死了语容,我会比现在更难过。 殷九清又来了王府,看着我满面泪痕,他背着手站在原地:秋荷,跟我走吧。 是不是你故意让恨玉听到我们说话的,否则那么多侍卫,她怎能闯进来,你就非要如此吗?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不想你活得这么辛苦。 殷九清深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