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套近乎,卢庆微笑着说:“玉老板,当年你与赵婉成亲的时候,我还派人来送过贺礼,虽然这些年没什么交集,但你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千万手下留情啊。” 说起旧事,玉天磊的表情瞬间暗淡下去,那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婉儿走了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猛然被人提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关注到他表情的变化,卢庆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忙乘胜追击道:“你就当是为尊夫人积点德,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玉天磊微抿住唇,低下头去。 玉黎清见卢庆借她的母亲的名头来求饶,心中十分不悦,严肃道:“府尹大人,我母亲与你并无交情,请你不要在这种场合提她。” “好,我不提了,不提了就是。”卢庆小心捂住嘴,偷偷用余光关注江昭元的表情。 江昭元没有看他,侧过身子轻轻抚摸玉黎清的肩膀,安慰她别太动怒,小声道:“别为这种人生气,伯母会伤心的。” 听他说罢,玉黎清才消了一点气。 坐在对面的卢素素却怒起来,见他们一对未婚小夫妻互为依靠,自己却要被父亲抓过来低三下四的道歉,怎么想都觉得委屈。 咬咬牙,质问他:“江公子,她不过一个商女,你这样对她死心塌地,值得吗?” 闻言,对面二人并无反应,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反而是站在她身边的卢庆听了紧张万分,侧过身呵斥她:“素素,都什么时候了,你少说几句吧。” “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连女儿都不要了,我现在不说,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卢素素越说越激动,涂了脂粉的脸虽精致美艳,却带着一种人为雕饰的矫情。 她抬头望向江昭元,自以为为他着想,好言相劝道:“江公子,你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娶一个商女为妻,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说到这里,少年才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 看着那幅并不陌生的面孔,少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上一回便是她自己凑过来自顾自的说话,这回也是,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也不过是感动她自己。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被她的蠢才父亲庇护久了,蠢笨又短视,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他冷哼了一声,依旧不理会她的话。 卢素素眼巴巴的望着,只求他能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自己都是为了他好,担心他的前程,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管她说的多么恳切,依旧入不得少年的耳朵,还是玉黎清看她干等了那么久,有些尴尬,才替江昭元回她。 “卢姑娘,江公子的婚事和前途与你何干,今日府尹大人带你过来是为道歉,你可别再口不择言,砸你父亲的脸面。” 听到说话的人是玉黎清,卢素素猛地站起来,哭道:“我对江公子的一片真心一点都不比你少,凭什么你能嫁给他,我想嫁给他就要被你们欺负!”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直听得玉黎清不知该做何反应,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玉天磊见卢素素这样激动,心里也不高兴,同时也觉得自己没用,作为父亲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还要听这些外人在他家里胡言乱语。 在玉天磊即将动怒时,卢庆忙转身呵止了卢素素的胡言乱语。 “素素!你再说胡话,当心我对你动家法!” 卢素素哭的满脸泪痕,一脸的脂粉都给眼泪哭花了,委屈的看着父亲,“他们欺人太甚了,父亲你可是府尹,整个扬州最大的官,凭什么她家一个卖布的都能踩在我们头上?!” 玉家人默默听着她的贬低,脸色越发不好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