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奴婢们不知。” 玉黎清凝视着她们脸上的表情,说道:“今天你们之中有人私自闯进了我的卧房,还拿了我屋里的东西,原本我打算罚你们一人二十板子,但想着或许有人不知情,无辜被牵连,才把你叫过来问个清楚。” 若若站在她身旁,凶着脸道:“究竟是谁进了小姐的卧房,你们现在指出来,还能少受些苦。” 三人沉默着。 小桃抬起头来,颤声道:“是小晴。” 忽然被指认,小晴紧张道:“小姐,奴婢冤枉啊,是苏红说她看见小姐屋里有脏衣裳让我取了拿去洗,我才进去的。” 苏红看向小晴,“你有证据吗?小姐,她这是诬陷我!”说着又一脸无辜的看向玉黎清。 两人各说各有理,一时难辨真假,玉黎清不听他们一面之词,问小桃:“同在一处,你有没有听到苏红对小晴说什么?” 小桃老实答:“奴婢看到她们在说话,但是没听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听到这里,玉黎清心里有了谱,“既然这样,小晴和苏红各打二十板子,小桃知情不报,按理也该打你几板子,但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就只打五板,以做警示。”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小晴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苏红也不甘示弱,“小姐,小晴故意要拉奴婢下水,还请您明察。” 唯有小桃安分的伏下身,不言不语,认下了惩罚。 三人被婆子带走后,玉黎清吩咐若若:“跟管家说一声,把她们三个都调去前院做粗活,不许进后院。” 若若不解,“小桃也要去?” 另外两个犯了错不假,可小桃怎么看都像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玉黎清提起笔继续写功课,淡淡道:“这事还没完,咱们就等着看吧。” 三个丫鬟明明知道私闯卧房会受惩罚,小桃看到小晴进屋却不阻止,苏红只说自己被诬陷,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寝衣被拿给父亲,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告诉父亲她和江昭元私会过,二是怕此事被玉家以外的人知道。 归根到底,是有人盼着父亲得知此事后,催促她和江昭元成亲。又怕事情闹大会丢了玉家的脸面,所以才单独把寝衣拿给父亲一人看。 玉晟。 除了他,玉黎清想不到别人。 前脚刚放了一个小织坊给她,在父亲面前留下好印象,后脚便让人来盯她的私事,暗戳戳地对付她,堂兄果然聪明。 不过她也不差,这才刚开始,她一定不会输给堂兄。 过了半个时辰,玉黎清写好了功课收进书箱里,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是时候该回去睡觉了。 她走到门前,拉开门——悄悄关上。 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她的海棠树下面有个人? 再次打开门,靠在树下的少年也转过身来,对上她的视线后,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玉黎清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摇的欢快的尾巴。 他这是等了多久,没被人看见吧? 玉黎清左右看看没有外人,走进院子里,问:“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微黄的灯笼光亮照在他身上,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从仙境踏出的小仙君,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辉。 他走到她面前,微笑道:“就是想看看你。” 玉黎清撇过脸去,心道住在一起日日都能看到,做什么特意晚上跑来这一趟,真是黏人。 她转开话题说:“我父亲留你,是跟你说了什么吗?” 被问到此处,江昭元脸颊浮起两道薄薄的红晕,腼腆道:“伯父说让我以后好好对你。” 玉黎清差点咳出声来。 父亲跟他说这种话做什么,是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吗。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玉黎清小声说着,从他身前挪了一步向卧房那边,偷偷在心里期盼他别跟过来。 庆幸的是,他没有跟过来。 江昭元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双莹润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芒,轻咬下唇,羞涩问:“你不是说要抱我吗?”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晚饭没有多吃,外褂也脱了。 只为了等她的拥抱。 玉黎清不得不承认,他很执着。有这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他一定能做成很多大事,只是她没想过,现在江昭元要做的头等大事,是要她抱。 庭院里见不到其他人,玉黎清知道她们都在屋子里藏着,不敢来打扰。 她得让丫鬟们看看,她是一个矜持守礼的大家闺秀。 小声拒绝他,“今天恐怕不行了,下午摔那一下,我屁股现在还有点疼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