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玉天磊微笑道:“人家江公子是客人,玉晟找个借口来见见客也没什么。” “江公子才来几天,堂兄就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神通广大呀。” 玉黎清有意无意的提醒父亲,玉晟的手伸到了他们家里,又特意来巴结江昭元,定是别有用心。 玉天磊却依旧笑眯眯的,并不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何必多想,岂不生分了?” 没想到父亲这么相信堂兄。 对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怎会轻易心生怀疑。看来想让他看清堂兄的为人,还得费些时日。 玉黎清起身往外走,站在门口,看到外头匆匆走过两个人,是下人引着一位提了药箱的大夫往后院去了。 随口问,“怎么请了大夫来?” 站在门边的方毅答,“公子不舒服,所以我请管家去请的大夫。” 玉黎清惊讶,“他真不舒服啊?” 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以为江昭元是装病躲玉晟,没想到是真病了。 一定是因为淋了雨,都怪她。 玉黎清自责不已,走出门去,从若若手里接过了油纸伞,奔着后院去。 一路走到意柳园,走进房中,大夫也才刚坐下没多久,简单看了一会便开了方子,安慰说:“只是有些受凉发热,喝碗药睡一觉,晚上捂捂汗就好了。” “多谢大夫。”玉黎清付了诊金,吩咐方毅去药房抓药。 管家送大夫出去,玉黎清又吩咐若若去跟父亲说一声江昭元没什么大碍,让他不要担心。 屋里一阵忙活,等人都走了,屋里就只剩下玉黎清和躺在床上的少年。 大夫说他没大碍,应该不会有事吧。 玉黎清站在外间,想去看他的状况,又觉得身为女子不好窥探他躺在榻上的模样,犹豫着正要离开,就听床榻间传出一声虚弱的轻唤,“好难受……” 他说他难受…… 为什么声音那么虚弱,他不会要死了吧? 玉黎清慌张地手忙脚乱,左右看看这屋里只有自己一人,想进去看看他,却迈不过心里那个坎。 这样不太好,被人看到也不好解释……还是去唤个小厮来照顾他吧。 玉黎清往门边走去,手搭在门上,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无力的呻//吟,“清清,我好难受……” 他在叫她,他需要她。 “唉。”玉黎清叹一声,是气自己没有定力,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就收回了手。 转身朝着床榻走过去,拿了凳子坐在床边,柔声道,“我在这儿。” 躺在床上的少年解了发带,长发散在枕上如丝如瀑,异常的潮//红从面颊蔓延到脖颈,连鼻尖都变得粉嫩,迷蒙的眼神中泛着点点泪光,脆弱而易碎。 他呼吸不稳,被下的手缓缓挪出来,往玉黎清的方向伸过去,“清清,能不能别走?我害怕……” 外头雨声越来越大,昏暗的天空猛然落下闪电,照的黄昏如同白昼,紧接着一道轰雷劈下,在耳边炸开。 少年紧闭双眼,咬紧了牙关,被这道雷惊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几乎是在雷声落下的一瞬间,玉黎清握住了他的手,感受着他手上冰凉的温度和止不住的颤抖,心底泛起悲伤。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脆弱的江昭元,她好想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