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对面有个穿着郡王府杂役服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把大扫帚,在模仿武人练武,将扫帚耍的有模有样。 王喜定睛一看,走过去尖细着嗓音喊:“大胆奴才!不好好干活你干嘛呢?惊扰了王爷你该当何罪?” 那少年玩的正兴起,估计是没注意到陆时今是什么时候来的,抬头看了陆时今一眼,连忙低下头跪下,自知犯了大错,瘦小的身体不住地战栗。 “你干嘛啊?别吓着人家。”陆时今提脚往王喜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去,把那孩子给本王叫来。” “是。”王喜委屈地揉了揉屁股,朝那少年招手,“你,给我过来,快点!” 王爷有令,少年不敢怠慢,从地上爬起来惴惴不安地走到亭子外边,又跪下了。 “给王爷请安。” 陆时今饶有兴趣地问:“你刚刚拿着扫把在干嘛呢?”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王喜狐假虎威道,“王爷问你话呢,什么我啊你的,老实回答,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头垂得更低,闷声说:“奴才在练枪!” “你拿的是扫把,说什么练枪,我看你分明是偷懒耍滑!”王喜道。 “奴才没有,奴才已经把地扫干净了!”少年为自己辩解。 王喜还要说话,被陆时今又踹了一下屁股,陆时今没好气道:“你给本王闭嘴,你是主子还是本王是主子?” “当然您是王爷。”王喜弯腰打了下自己嘴巴,“奴才多嘴,王爷恕罪。” 陆时今对少年命令:“抬起头来给本王看看。” 少年听话地慢慢抬起头,倒也长得端正,浓眉大眼,挺有精神。 “本王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陆时今问。 少年垂眸答:“启禀王爷,奴才是昨儿个才进府的。” “怪不得,”陆时今又问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奴才名叫朱瑞,其他人都喊奴才‘小瑞子’。” 陆时今故意问:“小瑞子?他们为什么不叫你‘小朱子’?” “噗嗤!”王喜没忍住,笑了出来,瞟到陆时今警告的眼神,忙抿起嘴角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王爷说的对,奴才也觉得小朱子比小瑞子好听。” 朱瑞眨了眨眼,眼神有些无语,好像不太想接受新名字的样子。 “本王看你刚刚拿扫把舞那两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陆时今岔开话题,“你再给本王比划比划。” “是。”朱瑞站起来,拿起扫帚当成长枪,招式耍的风生水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陆时今看朱瑞表演完,拍手道:“好好好!漂亮!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 朱瑞又跪下了,恭敬地道:“没人教奴才,奴才是看戏台上这么演的,自己琢磨的。” “不错不错,”陆时今点头,看朱瑞的目光里透露着欣赏,大手一挥,道,“本王身边还缺个护卫,要不就你来当吧!正好还可以陪本王玩!” 朱瑞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时今,似是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的好事。 “王爷,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当护卫啊?”王喜连忙道。 陆时今白了王喜一眼,“怎么,你对本王看人的眼光有问题吗?功夫不会可以学,你明天就去给小瑞子找个功夫好的武师教他,学着学着不就会了吗?” 王喜只能顺着陆时今的意思答应,心里却明白,说是当护卫,找个人陪他玩才是真的。 “听见没?你可得跟师傅好好学功夫,”陆时今指着朱瑞说,“学好了功夫,才能保护本王的安全,知不知道?” 朱瑞喜不自胜,他出身低微,本来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家丁,现在王爷让他当护卫,还派人教自己练武,如此看重自己,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王爷对他等于再造之恩啊! 朱瑞连忙给陆时今磕响头,一个接一个跟不要钱似的,“奴才谢过王爷!谢王爷!谢王爷!” “行了行了,起来吧。”陆时今摆手让朱瑞停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