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的女人。 “王爷!”书房里的黑衣男子正是刚刚纵马之人,他跪下行礼。 靖王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但又不记得姓名,皱眉问:“你是?” “我是北疆张副将的属下,王爷您不记得我也要记得张副将啊。”黑衣男子现在哪有点在城门大放厥词的气概,他匍匐在地哭喊着说。 靖王刚起来最烦别人大吵大闹,脑袋疼得厉害,直接一脚踹到黑衣男子身上,“喊什么喊,给我好好说话。” 手指敲着桌面,靖王沉声说:“你既然是张副将身边的不好好待在北疆,跑回京城干什么?” 黑衣男子面色铁青,双目赤红,紧捏着拳头说:“会王爷的话,张副将他死了。” 靖王脸色沉了下去:“死了?” 张兴当年跟着他去对抗北狄骑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就连迫使皇帝派下来的将领反水都有他的一大半功劳。 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平和,靖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怎么死的?” 黑衣人哀声说:“回王爷,是薛将军杀的,薛将军杀了副将后,还编造谣言说副将是遇到了山匪。” 靖王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手不受控制的抓着椅子的扶手,黑衣人以为他不信又说:“王爷,副将这几年一直被薛将军放在闲职上,副将不可能突然就遇上了山匪,而且薛将军直接把副将的尸体烧了,一看便知有鬼。”向前爬行几步“王爷您一定要为副将申冤啊。” “既然薛将军能杀了张兴怎么会放过你,你是怎么到的京城?” “张副将一直担心薛将军会杀人灭口,所以没把我放到身边,我平时和副将靠暗号来往,没有人知道我是他的属下。这次事发后我混在补给的队伍里出来的。” 靖王在桌前沉思,薛家人能随便按了个名头就让这事在北疆掀不起点水花。这么想的话,北疆士兵岂不都在他们薛家的手里了? 他手里这半块兵符岂不是毫无用处了?不过北疆士兵认人不认符后,更忧心的应该是皇帝吧,毕竟破了玉门关就直逼京城了。 而如今皇帝把薛家人召回京,是提前知道这消息了所以想趁此机会除掉薛家,还是薛家已经是皇帝的囊中之物了? 抬眼间见地上的黑衣人正在以衣袖擦汗,这个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他和张兴一直单线传消息,他根本不清楚张兴有没有安插其他的人。 抚平衣袖,靖王站起来:“这件事我知道了,张兴也不会让他白死,薛家会付出代价的。” 黑衣人听了很是激动,当即磕起响头:“我带副将感谢王爷。” “嗯,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找管家给你准备客房去休息吧。” 黑衣人闻言又很是激动的磕头言谢 。等他出去了,靖王才提起笔写了封奏折,写到一半又停住,薛家人应该还有两日就到京城了。 现在把奏折递上去反而不好,若皇帝真要动薛家岂不要拿他做借口。还是等到薛家人回京后再“提醒”皇帝。 他在北疆的主要属下就是张兴,如今张兴死了等于他和北疆的联系断了,手里的兵权被缩减,他现在只好依靠下面的几个朝官。 一下子想到沈修宴,他现在看着挺安分,帮着石凡从户部捞出不少东西,也够他手里养着的士兵了。 垂眼思索了会,沈修宴应该可以重用,但他五品官的身份有些时候还是不方便,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他官位动一动了。 刚放下思绪书房门就被敲响了,“王爷,再不出发就要误了上朝时间了。” “本王知道。” …… 山间一众队伍跑过丛林终于见着烟火了,“小将军,前面有个镇子。” 薛知远望一眼,欣喜万分:“走!已经快到京郊了。“ 喊话的人听了这话很是不安连忙问:“小将军能到前面休整一番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