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逛回府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但婉婉心情很好,沈修宴在心里默默补充。 用过晚膳后,柳婉玗舒舒服服的去沐浴了一番,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将今天买的簪子一支支的分类放进匣子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沐浴回来的沈修宴一进门就看柳婉玗那幅沉醉的模样,努力的憋着笑走过去说:“婉婉,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接着就见柳婉玗一脸正经的关上了匣子,又端着温柔的笑意走过来,沈修宴直觉不喜,在看过她鲜活的一面后,现在这幅笑只让他觉得不真实,很假。 柳婉玗刚坐到床边,正在脱鞋子,沈修宴心里面不舒服,从后将头依靠柳婉玗的肩上,用手圈住人,不让人走。 柳婉玗感觉这个距离让人害怕,因为沈修宴侧头就是她的脖子,最脆弱的地方放在别人眼前让她浑身汗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 沈修宴拦住人的腰,将手臂缩紧,柳婉玗勒得慌忍不住侧头,伸长脖颈,想要避开。 她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现在的举动,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修宴不回答只是愈发收紧了臂膀,柳婉玗被勒的骨头疼,有点生气:“你干什么啊?” 沈修宴像是突然回过神的样子:“我刚刚走神了,没勒疼你吧” 柳婉玗见人松开了胳膊,马上侧身坐到一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 沈修宴见人离自己远了,微抿唇,看着也不高兴了,但柳婉玗一直不坐过来,只好说:“你没事的话,就睡觉吧“ “好”柳婉玗边回答他边动作迅速的爬到床里面,一般应该是妻子睡在外面,丈夫谁在里面,方便伺候丈夫,但他们第一夜的时候就是她睡在里面,一直也没改过。早知道会有今天她一定要睡到外面去,假如晚上沈修宴又像刚才一样,她跑都没地方跑。 心有余虑,柳婉玗特意靠着墙睡,试图以一己之力在两人中间隔出个楚河汉界来。 沈修宴准备躺下的时候,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没说什么。 房里的空气都尴尬的快凝固了,柳婉玗不由自主的放轻呼吸,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没睡觉,但谁都没有打破僵局。 直到瑞文来敲门问他们睡了吗,是否要熄灯了。沈修宴说:“熄了” 随后房里就暗了,柳婉玗盯着帐子上花纹的眼睛发酸,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侧过身,面向墙壁,忽略掉心里那点不舒服,闭上眼睛睡了。 沈修宴心里憋闷的慌,想着既然她心里不舒服的话,那就说出来,为什么非得憋在心里,他们不是夫妻吗。 自己气了一会,又转头想她年纪小可能刚刚被我吓着了。我是男子应该多体谅她,冷战最后气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沈修宴就坐起身子,把自己的枕头拖到柳婉玗枕头旁边,又向那里挪了挪,躺下了。 柳婉玗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睫毛如蝶翼般颤了颤,但没睁开。 到隔日卯时的时候沈修宴就醒过来了,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他臂弯里睡觉的柳婉玗,勾起嘴角笑了。看只要我向前一步,就和好了。 享受着娇妻全心全意的依靠,沈修宴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本来他是要今天就去上朝的,但正好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可以陪夫人再睡会。 但柳婉玗忘记他是今天休沐,只记得他今天要上朝,所以昨天晚上趁沈修宴去沐浴的时候,就告诉瑞文早上不用叫她起床,也不要让别人进来吵她。 所以等到沈修宴不知道第几次睁眼,看见柳婉玗还在睡的时候,忍不住回想,夫人好像早上总是起不来,特别的贪觉。 低头看柳婉玗睡红扑扑的得脸蛋,真想咬一口。 但等柳婉玗醒过来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还在这?” 沈修宴脸都黑了,也报复了一句:“我不在这的话都不知道婉婉竟如此贪觉,与平常贵女都不同。” 柳婉玗刚睡醒脑袋没清醒,下意识的将脑袋里的话说出来。还没等她后悔,沈修宴又给她一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