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遇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坐在旁边给他递纸巾。内心又气又急,还有一种更加压抑的伤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亲了一下,就能击溃掉秦安言的所有盔甲。 在一包纸巾都要用完了的时候,秦安言终于不哭了。他红着眼坐在椅子上,神情依旧呆呆的。 看来酒还没醒。 沈辞遇松了口气,试探着伸手将他眼角的泪揩去。并没有遭到抵抗,秦安言只是看了他一眼。 “你哭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唯恐秦安言再次哭起来。 沈辞遇对眼泪最没有辙了,尤其是秦安言的眼泪,能直接把他的理性都淹死在里面。 这次秦安言倒是开口了,声音里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我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喝醉了酒的秦安言一切只是凭本能,他对于沈辞遇的感知就是深沉的恐怖,黑暗下面掩藏着不安与危险。 似乎只要轻轻触碰,就会被迅速蔓延的黑暗吞噬进去。 沈辞遇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怕什么?” 秦安言不说话了,垂着眼盯着桌子看。 沈辞遇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在那微红的眼角摩擦片刻,长叹了口气。 秦安言这个时候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沈辞遇,低声道:“和你走得太近。” “什么?”沈辞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秦安言说的怕是怕和他走得太近。 他起先还不太明白,后来想起祖白奕做的事,又想起秦安言的父母,不由觉得内心酸楚。 “别怕。”他把秦安言虚虚的搂在怀里,手指在那柔软的发上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我会保护你的。” “你不会的。”秦安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道:“你根本就不管我。” 当年沈辞遇的冷淡加上各种自己被欺压的事情一股脑的浮上脑海,秦安言又想哭了。可是大抵是他哭了那么久,眼泪都哭干了,最终他也没能哭出来,只是抿着唇闷闷地道:“不管就不管,反正我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 “谁说我不管了。”沈辞遇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是此刻立马反驳,就怕秦安言下一秒就把自己踢出他的生活。 他双手捧起秦安言的脸,看到那红得有些妖艳的唇,沈辞遇没忍住又上去亲了一口。 大概是他动作太快,幅度又小,秦安言此刻只剩下核桃大的脑袋反应不过来,所以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哭不闹,红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 “你看,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管你。”沈辞遇觉得秦安言乖乖的样子可萌可萌了,尤其是那委委屈屈还带着几分茫然的小眼神,就好像是被人按住了尾巴的猫崽,扑腾来扑腾去都跑不出去。 “你喜欢我?”秦安言却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