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正是因为陆寒流晓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叫楼缓意明白他的心意,才会发了疯。 可若是给了陆寒流希望,再尽数夺去, 便不只是叫陆寒流发疯这么简单了。 这和毒/品成瘾的原理差不多。 两人寒暄一阵,沈洛平就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陆寒流的人生大事。 “你而今也过了弱冠之年,也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了。” 陆寒流听了这话自然是不动声色地敷衍了过去,但沈洛平却是另有目的。 “你二哥都算是修成正果了,我也希望你能早些寻得意中人。” 果然,听了这句话,陆寒流便问道:“二哥要成亲了?” “那倒不是,他与祁家的少爷祁染郢似乎是有那么些意思,两个人一来二去,我都看得出来。”沈洛平说到这里故意叹了口气,“就是不晓得将来父亲那里会怎么说。” “二哥他……喜欢祁家少爷?”陆寒流明显是有些惊讶的样子,“他们……那样,大哥不觉得……” 依着原主楼缓意的性子,自然是不大可能对断袖之癖有什么好感的,不过沈洛平挑了一个避重就轻的说法: “你二哥向来风流纨绔惯了,作为大哥的,我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成家立业,可若是他真想好了,执意要和那人共度一生,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陆寒流听了这样一番说法,沉默半晌,又问:“感情之事,大哥的意思,是只要同自己喜欢的在一起便是好的?” “自然了,若是同不相干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那大哥当年又为何要娶那位小姐?”陆寒流终是按捺不住,脱口问道。 沈洛平早料到他有此一问,面不改色答道:“我不娶那位小姐,明日也是要娶别家的小姐,怎么都不会是我喜欢的,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大哥莫非是还记着……”陆寒流话说到一半就生生止住了,大约是怕说出来叫沈洛平伤了心,沈洛平却早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又是那位嫣云表妹。 “寒流,我只不过是恰巧没有遇见良配罢了,并不是因为某个人。” 也不知道陆寒流有没有相信这份说辞,但沈洛平已经发现他的神色有了几分动摇,于是他再接再厉,道:“若是我能像延青那样,也总比我现下要好。” 陆寒流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沈洛平估摸着今天差不多够了,就及时地说:“时候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换套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毕竟陆寒流离家五年才回来,怎么也要弄一桌酒席给他接风洗尘,但饭桌上却因为陆寒流的阔别多年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具体表现在没有话说。 嘘寒问暖一阵,也没什么好的话题了。 沈洛平还是依着从前的习惯给陆寒流夹喜欢的菜色,楼延青坐在他身旁,虽没有再做出什么明显的不悦举动,但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喝了几杯酒之后,楼延青也不知是酒壮怂人胆还是怎么,突然提出想和陆寒流比试一番。 “陆寒流,你说是出去拜师学艺,鬼知道你是不是拿着钱到外面花天酒地缺去了,小爷我这些年长进了不少,刚好和你一决高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