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在瓦砾与树枝上,留下斑驳影子。 刘长征看起来急切多了,和功课样样优秀的杨良玉以及乖巧懂事受老师喜爱的李明宛不同,他一贯是赶着最后的点出门,踩着迟到的线进教室。没有人能永远刚好踩点进教室,他自然也不能免,这个月他已经迟到了三次,他们老师说了,超过三次就请家长。 刘长征别的不怕,可他爹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老粗,打起人来不留情面,那是真的疼啊。 光是想想,他就打颤。 为了避免被打的下不来床,刘长征果断决定往学校跑。一边动作,一边还不忘往后叮嘱两句,“赶紧走吧,我在前面等你们。” 他前半句是蹙着眉,对着杨良玉说的,可是看到明宛手上还有昨天处理的伤口,下意识的顿了顿,语气温软了许多,然后才说出了下半句。 杨良玉和刘长征不对付习惯了,不由呛了句,“知道了,你还不快点跑,要是再迟到,小心刘伯伯又把你打的脱层皮。” 她语气总是那么不好,可是话外流露的其实还是关心。 刘长征听不出里面的关心,但他也没空计较,他得赶着上学呢。 留下杨良玉和李明宛,以及李卓晚慢慢的走。 李明宛昨天虽然没有出什么事情,但是那一番变故,身上还是有不少擦伤,还有高温灼出来的伤口,所以她不能像刘长征那样跑,就连走路的动作也是慢慢。 这些伤只是不太严重,并不是不疼,动作大了容易磨到,也不容易好。 可是杨良玉没必要和她一起迟到,“良玉姐,我没事,你快去学校吧,我走的慢,等到了学校肯定就迟到了。但是我昨天连课本都被火烧了,跟老师解释一下就行,你迟到的话,反而很不方便。” 杨良玉不甚在意,“没事,迟到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李明宛知道杨良玉的脾性,她估计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所以明宛没有再劝。 至于李卓晚,连问都不需要问。他虽然才读初中,但是架不住人聪明,不是去培训,就是在比赛的路上,学校正经没去过几天,他不要说迟到,就算少去几天,估计也不会被发现。 杨良玉一直把李明宛送到教室门口才放心离开去自己的班级,李卓晚则像个大人一样,向明宛的老师交待昨天的变故,希望老师不要因为明宛没带书和迟到而责备明宛。 事实上,李文畔早就已经麻烦秘书去和老师沟通过,老师是知道李明宛人受了伤,书也都烧没了的事情。他本来还以为出了这么大事情,李明宛今天是不会来上学了,因此看到她的时候,还惊讶了一瞬。 不过,学生有好学的心,作为老师肯定不会有异议,也不用李卓晚怎么解释,余老师就让李明宛先回座位休息。在上课的时候,余老师讲课间隙,还不忘多观察观察明宛,生怕她突然觉得不舒服,或者脸色难看惶恐起来。 事实证明,余老师多虑了。李明宛从头到尾都神色如常,找不出半点异样,哪怕是因为身上的伤微微皱眉都没有过。 余老师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觉得诧异,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受过那么一场惊吓,第二日不说倚偎在父母身旁发抖,也该看起来和往常有所不同,偶尔回想起来苍白着脸,又或是时不时走神。 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异色。 余老师在心中感慨,大抵是因为父母太过出色,就连孩子的心理素质都格外不一样,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 可能是教书育人的通病,总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将来能成为国之栋梁,所以看到李明宛的心理素质极好,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孩子将来一定能和她的父母一样,为祖国做贡献,于是心里便觉得安慰妥帖。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经历过最动荡不安的年岁,忍受过被炮轰国门、视如豸狗的屈辱,险些成为亡国奴,所以他们更加坚毅爱国,更加纯粹的追求信仰。 信仰逾越生命。 若是能将祖国建设得更好,不管是去荒漠戈壁,还是耗尽心血,他们都甘之如饴。 因此,即便是作为一所小学里,再普通不过的老师,看到学生优秀,最先想到的也是将来有多了能建设祖国的人才。 不仅是他,这个时代的许许多多的老师,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去教书育人。 等到下课的时候,余老师走到李明宛的面前,准备问一下情况,看看李明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也顺带了解一下这节课上的怎么样,毕竟她的书全都丢了,这节课是和同桌一起看的课本。 即便她听课认真,但是这种情况下,或多或少也会受到点影响。 “明宛,你今天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余老师戴着眼镜,三十来岁的年纪,眼角虽然有细纹,但是看起来还是蛮斯文的,一开口就直抒胸臆,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