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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emmm,

    她喉咙轻动,终于是放弃挣扎,从床上爬起来。

    “呼——”

    她将手放在被子上,深呼吸几下,终于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林牧洵,我有很重要的事——”

    “嗯?”

    他抬眸看来,眼中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像是早就知道她没睡一样,“什么很重要的事?”

    “呃,”她嗫嚅几句,那点憋出来的勇气早就被磨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几声含混的音节,“就是—就是—那个,林牧黎,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对吧?”

    终于找到个话题。

    她长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正欲解释,就听见他疑惑的一声:

    “林牧黎?你突然提起她干什么?”

    “呃...其实...”

    她垂下眼,手指也不安地纠结在一处。

    总不能说,自己是不知道拿什么开启话题了吧?

    “我不知道,案件正在审理。”

    “诶?”谢迟有些诧异,“不知道?”

    “嗯。”

    他点点头,叹息一身,将书放在一旁,“我原本是打算用一劳永逸的方法的,让林牧黎杀死杨富,然后再将林牧黎送进监狱。”

    “???!!”

    谢迟瞪大了眼,还未来得及询问他是否成功了,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又是一句:

    ”但是你不喜欢,我不想让你讨厌,所以就换了种方法,不过这方法估计有空间让她逃脱。”

    谢迟一听这话,眉心整个皱起,“啊,没事,总有机会。”

    “我说的有机会逃脱是,”他笑了声,“可能会在精神问题上从中作梗。”

    “——就像那时候的你一样,趁着大家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时,一个鉴定,加上年龄尚小,直接把她定义成无有完全行为能力人”

    “倒也没错。”

    她这么说这,想到林牧黎那副疯癫的样子,不由得撇撇嘴,“她不本来就是个疯子么?这个我们也反驳不了。”

    话语刚落,手中便被硬塞了个冷硬的东西。

    她低头看去,是个合同,上边写着一大堆英文,再后边还有些她看不太懂的文字,估计是——阿拉伯文,或者其他的什么。

    “?”

    她随意翻了俩下,疑惑道:“这是什么?”

    “之前乐礼满世界跑的时候,我拜托他,帮我找个岛,最好是四面临海,离大陆架越远越好的那种。”

    “?啊??”

    谢迟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打算把她丢到这岛上啊?”

    “准确的说,我只负责把她丢到这岛上,其他的事,都由你来决定。”

    他说着,又不知从哪掏出串钥匙,一手摊开她的手,另一手将钥匙放置其中。

    “这是你的事情了,阿迟。”

    “啊...我...”

    她突然意识到这话中蕴含着的更深层意味,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低头选择了沉默。

    这人是在她心里装了个监视器吗?

    怎么连她因为什么生气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是...

    让人动摇。

    她吸了吸鼻子,握着钥匙的手缓缓收紧。

    直到钥匙刺入手心,传来阵钝痛后,才终于回神,将钥匙连同着那份合同一起,交还到他的手上。

    “怎么?”

    他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她,“你不是在生气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吗?”

    “我...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更有资格处理这件事。”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下一秒,脸颊上便抚上了他的手。

    林牧洵单手将她的脸捧起,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道:“给我个解释,阿迟?”

    “...”

    她没应,只是垂下眼睫,眼神闪烁着。

    半分钟后,才终于抵挡不住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犹豫着开口:

    “林牧洵,你其实比我更恨她吧?”

    “什么?”他蹙紧了眉。

    “就是,刚刚说起小时候事情的时候,可能你没注意到,你力气大的都快把我手指给捏碎了。”

    她停了下,再次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肯定:

    “林牧洵,你比我更恨她,比起已经失去记忆的我,你才是那个沉溺于过往回忆中的人。”

    话语刚落,就看见他好看的眉额间隆起,脸色也蓦地沉下,浑身的气势都碾压下来,不过,比这一切都更加直观的是——

    她扯了扯嘴角,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那里已经被捏到皮肉翻白。

    而且力气还在持续增加,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终于抵抗不住,从喉中泄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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