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要是我妈来找我千万别和她说我躲在这儿!” “放心吧,”李默了然一笑,声音也很有底气,“这样相同的房子,我们林苑内还有十几间呢,分散在各处,谢夫人谢先生他们就算是要找,一圈逛下来少说也得有了那么俩三个小时呢,到时候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心思揍您?” “......” 谢迟默了默,看着还在侃侃而谈的李默,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拍案叫绝,还是该吐槽句这是哪个天才才能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只能扯着嘴角,露出个尴尬的笑。 * 送走李默,谢迟回过身,有些疲惫的将自己整个人摔进一边的飘窗,直到那熟悉的冷香味慢慢萦绕上鼻尖,后背上也传来被褥柔软的触感后,她才长松了口气,看着头顶上特意做旧的吊灯,神色复杂。 竟有点怀念起生病的时候了。 至少那时候不用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用吃饭睡觉和林牧洵相处就行了,哪像现在,林牧黎,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叶子鱼,还有那即将来临的所谓成人礼,几乎每一个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林牧洵之前到底是怎么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压力的。 她这么想着,转目看了眼这个自己曾待了一个多月的房间。 和林家财大气粗的特质不符的是,林牧洵的这间书房其实很小,小到屈居于庭院的一隅,小到这里只放得下一张沙发,一个木制书架和一个桌子,后来见她过来住,才从房屋西面打通了个飘窗,延展出去,正对着西面的山水园林,只是因为医生的一句“多看风景有益于身心健康”。 而也就是这飘窗是后来才加上的缘故,这房间便相当分明的隔出三个各具特色的部分。 ——飘窗是她的地盘,桌子和书架是林牧洵的地盘,沙发则是他俩的共有领地。 在她生病的那一个半月里,很多时候就是他在书桌那处理事情,她在飘窗上写作业或是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偶尔聊几句天,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互不干涉,却又知道彼此就在旁边的状态。 “......” 窗外一声响雷,将半个天空都照了个透亮。 书房里的谢迟也被这雷声惊醒,看着自己屁股底下这看着就很幼稚的小黄鸭床垫,又看了看几步远外几乎可以称的是“老干部”风格,穿越到清朝都毫不违和的书桌和书架,撇撇嘴,突然觉得这样子有点不好。 把人家好好的一个中式书房生生搞成了混搭风。 不过他自己大概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换床垫了。 这么想着,谢迟那点为数不多的愧疚也被丢到一边,连带着书包和作业一起。 但不干点什么又好像是有些无聊...... “唔。” 谢迟转了转头,从旁边的书架上随手抽出本一本《山海经动物图鉴》,伴着窗外已经落下的雨声,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 可不知是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实在是太过催眠,还是这身|下的被褥实在是太过柔软,没看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进了浅眠状态。 睡意朦胧中,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样,只感觉有人坐在了她身边,蹑手蹑脚地关上了窗,又帮她掖了掖被角,棉被温暖厚实的触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有些不适地动了下身子,可刚挣脱出只手,便又被身边那人强按了回去。 “坐没坐像,睡没睡像的。” 耳边传来一声带笑的轻叹。 她被这熟悉的声音勾的不满蹙眉,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几声抗议,意识便携卷着她,一同坠入了黑暗。 临睡前,只听见外边清浅的风,和一句温柔得要命的—— “再睡会儿,我在呢。” ※※※※※※※※※※※※※※※※※※※※ 今天出去玩,来晚了来晚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