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杨啊,这可算是——彻底触到那人的逆鳞了吧。 也不知道他家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妹妹会不会傻乎乎地掺和进这三个人的事里。 — — — — — — — — — — — — — — — — — — — — 谢迟把林牧洵带到教室旁的小天台上,这里又黑又暗,只有头上那吊下来的白炽灯正坚持不懈的在他俩头顶摇晃着,让这很正常的场景莫名增添了些偷|情的意味来。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的话,她都想为当初主持修建这个小天台的人拍手鼓掌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到在学校顶楼建了一个遗世独立的教室,然后还在旁边修了一个这么适合约会的天台啊? “那个,以后能不能不来......” 她看了眼面前的林牧洵,还是把到喉咙边的后半茬话收了回去,“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吗?” 林牧洵没回答,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俩袋东西递给她。 “等会记得去三楼接水,有杯子么?” 谢迟疑惑地接过,在灯光下翻了俩遍才发现那是俩包感冒药。 “昨天给你讲题的时候就看见你一直在吸鼻子,今天刚好路过药店,就问了下店员水土不服导致的感冒应该要吃什么药。” 他抿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刮了下她仍有些发红的鼻子,无奈道:“以后有什么不舒服要和我说” “所以,你......” 谢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那俩包小小的感冒冲剂,眼眶一热,突然就有那么点想哭。 “你怎么知道的?我连王栋都没有告诉。” 她吸吸鼻子,尽力掩住那些汹涌而来的情绪。 ——和她打视频的妈妈没有发现,一直照顾她的王栋也没有发现,后来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怎么,他就发现了呢? 林牧洵倒是没想到小姑娘会因为这种事情哭,怔愣了几秒后才有些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 “哭什么啊?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哭。” 她只是有些感动而已。 “好,没哭,是眼睛进沙子了。” 他又安抚了会儿,看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后才低声询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同桌吗?” “嗯。” 谢迟点了点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语气不对,但不对归不对,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他还在因为刚才那事生气。 “你是还在因为俞杨那些话生气吗?”她问。 “嗯?”林牧洵愣了下,摇头道,“不是。”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听那人在讲什么,光是看见那个危险分子拽着她的椅子就够他上火的了。 “嗯,其实他说话就是那样子的,感觉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一样,你不要和他生气。” 谢迟想起他刚刚让自己帮忙写作业的那个流氓行径,又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但是一直到腮帮子都疼了,她也没听见对面那人的回应。 她这才奇怪地抬眸打量了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她,只是独自站在离她俩步远的地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灯光下,他温润的五官也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细密的阴影,光是站在那儿,都有种莫名的阴郁感。 她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样的林牧洵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讲话?” 谢迟试探性地走上前,本来只是是想看一下他怎么了的,没想到他却突然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能不和他玩吗?” 金属眼镜冰凉的质感在她耳边擦过,刚刚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此刻伏在她耳边的样子却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