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怂怂地垂眸,带着整个脑袋都耷拉下来,委委屈屈的像是他欺负了人家姑娘一样。 俞杨挑挑眉,难得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你知道我上一个同桌是怎么没的吗?” “被你揍没的。” 这回应得倒挺快。 他顿了下,故意吓唬她:“那你还来找我,我揍人可不分男女,像你这样的小女生我可是一拳一个的。” “……因为叶子鱼说,桌子是你摔的。” 而且为什么要揍她,他们都不认识。 谢迟掩下眼睫,心里对这人又有了第二层印象——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暴力狂。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 “......” 谢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放弃和这人的沟通,“我要去搬桌子,同学你麻烦让让。” 俞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小姑娘怂怂地从自个的视线下钻过去,又头也不回地离开,从头到尾就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但让人十分不爽的眼神。 “嘿......” “不是你等等,你刚刚那个眼神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你回来,我不需要同桌,你赶紧和老刘说调座位。” 他想也不想地追上去,留下俩个吓到原地石化的人影。 半响后,叶子鱼才不可置信地回神,“我的天啦,我今天看见的俞杨是假的吧?他人设不是注孤生的么?” “绝对是真的,我刚刚还看见他拒绝了一个妹子的水呢,虽然没这个好看......” “走走走,跟上去跟上去。” “不行!我会被老大揍的!”吴格赶忙拉住她。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你看看你这尿性,连个热闹都不敢看,还指望哪个女孩子能喜欢上你?” “我......不是你回来,你这女人咋这么八卦呢?” * 放桌椅的仓库就在操场边上,相当显眼,谢迟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本来以为今天终于顺利了一点,但现实很快告诉她,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看门大爷和——胡搅蛮缠的看门大爷,哦不,大叔。 “大叔,我刚转学,还没学生证,您就让我进去拿一下吧,”谢迟试图和这个看门大叔讲理,“要不我在您这登记行不行?” “那不行,”守门的大叔拿眼睛斜睇着人,语气也很冲得很,“上回三班那小子打烂一个桌子害得我被领导罚了三百,现在你无凭无据的又来讲你是来搬桌子的,谁信嘛?万一你是来偷桌子的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证明?只要不是学生证就行......” “打电话给你班主任!叫他下来领!” 一副手机啪地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我不知道我们班主任电话。” “你是学生你怎么不知道老师电话呢?”大叔气得直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八个度,基本就是贴着她的耳朵在吼。 “……我刚转学啊。” 她低头看着那手机,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委屈。 ——被莫名其妙地扔到一个冷的四面露风还得自己搬桌子的教室就算了,连续被俩个人莫名奇妙地堵路也算了,现在还被人莫名奇妙地被人迁怒。 哪能这么欺负人啊,这学我不上了还不行么? 她有些委屈地转身,眼眶也蓦地红了俩个度,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你走错了,该往这走。” 耳边突然响起道突兀的男声,接着一只手就将她拽了回来。 俞杨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儿,怎么连个路都能走错呢?” “你怎么……” “你!你就是那个害我赔了三百的小兔崽子.....” 大叔话未说完,便被俞杨单手拽了起来。 “我不太喜欢麻烦,所以你现在最好告诉我你是要学生证、班主任电话还是三百块钱?” “三百......” “想清楚。”他挑挑眉,一直空闲着的左手也慢慢举起。 “学,学生证。” “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