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西面的槐院是除主院以外规模最大的庭院,西式的别墅内部装潢比主院还要富贵奢侈,金碧辉煌。 计汝月进门以后,把背包扔给过来接她的佣人,随口问:“我爸妈呢。” 女佣面色紧张,小声回复:“老爷和太太被长孙少爷叫去开家族会了。” “家族会?”计汝月声音拔高几度:“爷爷都不在家,戍寻哥开哪门子的家族会?” “长孙少爷通知说,如果诸位老爷夫人不配合。”女佣顿了顿,有些紧张,如实再交代一遍:“以后计家不管什么事,都不用再参与了。” 她一听,表情更加凝重。 “这是出什么急事了。” 椿院。 会议室内。 空气都凝固了。 在座的五个人脸色各不相同。 计四爷计武及其夫人是一脸震惊,加上暗暗看戏的模样。 坐在最边上的青竹脸色惨白,低着头,眼神空洞。 计哲的妻子淑贤就坐在青竹的斜对面,她俊秀的脸庞绷紧着,摁在腿上的手连带手臂都在发抖,似是在隐忍愤怒。 而计哲更是面色铁青,那副在人前伪装的得体从容的神色此刻裂得七零八碎,瞠目切齿,太阳穴的青筋都突起了。 计戍寻暂停播放的视频,方子把大屏幕关掉。 视频一停,整个房间顿时安静到掉根针都刺耳的程度。 “二叔,三婶。”计戍寻缓缓开口,表情十分严肃,“你们还有要解释的么?” 计武的妻子秀慧吹了吹自己的美甲,十分鄙夷地瞪了一眼坐在那边的青竹,毫不掩饰地骂了一句:“浪货。” “你怎么对得起计三爷!” 计武臃肿的身体快把椅子撑开了,他继续盘着手里的核桃玩物,木核桃相蹭发出咯咯的声音。 计武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顶灯,语调拿捏得恰到好处:“我可怜的三哥啊…” 青竹缓缓闭上颤抖的双眼,如坐针毡。 “嘭!”杯子被重重磕在桌子上。 所有人皆是一惊,齐刷刷看向坐在最前面的计戍寻。 计戍寻松开,双手交叉置于桌面,他微抬下颌,视线扫了一圈:“如果今天爷爷在场,不知道会不会被你们气得叫急救。” “二叔,三婶。” 下一刻,他用沉重的嗓音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 “为了计家的脸面,为了我爷爷的身体健康,今天这事儿能在这里解决就是最好的。”计戍寻叹了口气,随后看向计哲,眼神深邃难测:“你说呢,二叔。” 计哲多少懂了他的意思。 心里止不住冷笑一声。 他明白了。 他这侄子,今天根本不为了偷情之事。 计戍寻是冲他手里握着的东西来的。 “我爷爷为人宽厚,这些年作为家主对各家都不薄。”计戍寻手指速度均匀地点着暗红色的桌面,一句句话像巨石一样砸在所有人心里:“我作为他唯一的直系后代,今天就代他处理这事儿。” “事虽然腌臜,但是说到底。”计戍寻面露笑意,眼底却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情分还是要的。” 计武手里转着木核桃的动作忽然一顿,他和妻子秀慧对视一眼。 “当初我三叔离世,青竹夫人是亲口发誓要给我三叔守寡一辈子。”他盯着青竹那张惨白的脸,毫不留情地说:“既然您如今做出对我三叔不忠的事,那计家也留不住您。” 青竹一愣,她猜到计戍寻的意思。 抬头,似乎很难以相信他接下来的发落。 “您手里有计兴的股份,以后依旧是计兴的股东之一。”计戍寻字字扎心,嗓音冷峻:“也依旧是计萧惟的母亲。” “但您不会再是计家的三夫人,请您即刻起,离开计家。” 青竹自从年轻时嫁入计家就在这儿,被好吃好喝伺候了半辈子。 虽然青竹的钱足够她生活,但是外面不管在怎么样,都肯定比不上计家这如四季花园一般舒适的保护罩。 计武妻子秀慧听到计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