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痛快了,但是被他折磨的大臣们却苦不堪言。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聚在一块儿说起昨天的事情,如今谈起来还觉得分外心梗。 徐庶最为难受,他本就爱犯懒,如今圣上又给他安排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改进如今的榨油机,什么改进如的织布机……天知道改进到什么样圣上才满意,他们那个纺纱机都已经不知改了多少次了,圣上每每见了却还是摇头,直言不尽如人意。 这次改进这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坑,还永远填不完。 徐庶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觉得自己是整个朝堂中最倒霉的那个。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 人群中,唯独韩仲文一头雾水:“你们那儿圣上都去过了?怎么圣上没去我那?” 徐庶抱怨声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古怪地看着韩仲文:“你昨儿一天都在衙门里头?” 众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韩仲文。 “一整日都在,且我确定圣上昨日没去礼部。”韩仲文道。 “那就奇怪了……”徐庶上下打量着韩仲文,忽然笑了笑,“怕不是你得罪圣上得罪得最狠,圣上故意将你放在后面,准备给你一个最难办的差事吧?”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以他们圣上小心眼,爱记仇的性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韩仲文见众人都看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应……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冯慨之乐得看别人笑话,“是不是没人看圣上招不招见你就行了?不过韩大人你可得提防些,最好今儿晚上回去就相信由头,看圣上这样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 虽然他知道韩仲文最近哪里把圣上得罪狠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危险的就是他了。 毕竟,他们都已经被折腾过了,韩仲文却还没有,钝刀子磨肉最疼,韩仲文可要有好果子吃喽。 韩仲文也被他们说的心乱如麻,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与圣上有什么恩怨。要说逼婚,大家不都是一块逼的吗,怎么就单独把他一个人挑出来了? 难道说,他逼婚时说的话比别人难听了一些? 还是吏部侍郎程长庚是个实在人,也只有他宽慰了一句:“兴许是昨儿晚了,圣上才没去礼部的。” 韩仲文估计你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他战战兢兢的了一日,等到晚上回府的时候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去了礼部,结果板凳都没坐热,就听说圣上召他进宫议事。 昨儿徐庶他们的分析又在脑海中回想,萧瑾都还没怎么着呢,韩仲文却差点没把自己吓出个好歹。 等进了宫,入了殿,发现今儿来的只有他一人之后,韩仲文彻底麻了。 完了,这回必出大事儿了!且还不是一般的大事。 可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他究竟做错了什么?韩仲文百思不得其解。 萧瑾听到脚步声,望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韩仲文神情萎靡,仿佛心灰意冷。 他愣了愣,心想着这礼部尚书没事儿吧,难不成是病了? 第174章 女校 ◇ ◎要让女子也能上学◎ “来啦, 坐吧。” 萧瑾让八宝给韩仲文搬了一个凳子。这回商议的是正经事情,又得提前拉拢一下韩仲文,所以态度还得好一些。 韩仲文这下心里更慌了, 他何德何能坐上凳子啊? 从前张丞相在的时候, 也没坐在凳子上跟圣上说话,难道……这是行刑前最后的体面? 很快萧瑾便发现,他赐座之后, 韩仲文反而更不自在了,整个一坐如针毡。 萧瑾反思了一下,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不是这般可怕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必定是韩仲文这厮做了什么亏心事! 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但是诈一诈总归错不了的。若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儿,今儿绝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萧瑾重重地咳了一声, 脸一拉:“韩爱卿,你可有什么事情要跟朕交代的?” 这一声咳嗽,咳得韩仲文心都快要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