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期限早就过了,但是水泥一事还没有做成。父子俩虽已经摸清路数了,但是有些细节人仍仔细推敲。他们也是第一次捣鼓这些东西,一来不知道东西要做成什么样,二来也不明白萧瑾真正的标准,所以行事格外艰难。 今儿父子俩过来也是为了跟萧瑾请罪的,顺便再请他宽限两日。 萧瑾一听说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把东西给做出来,顿时不乐意了,毕竟在他看来,这应当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不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吗,他上他也行。 徐家父子被萧瑾的目光给压得又惭愧又憋屈,心里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蠢? 不用怀疑,萧瑾眼下就觉得他们挺蠢的,扫了一眼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徐尚书,挑眉:“无所不能的工部尚书?” 徐庶底下他那尊贵的头颅。 萧瑾转向另一边:“聪明绝顶的小徐大人?” 徐征被内涵得只差没有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父子俩心里都不好受,徐庶脸皮稍微厚一些,所以还有空跟顾准解释:“圣上您别着急,这水泥做也能做,但就是有些难。您要的生石灰需要高温煅烧,而那高温一般的木材根本打不到,需得用焦炭才行。可是临安城附近也没有什么煤,可开采的煤矿更是少之又少,微臣父子二人纵然竭尽全力,可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萧瑾哼了哼,决定先晾着他们。 这父子俩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这次总算跌了个跟头,大快人心啊。 萧瑾一句话也没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撤了。 徐家父子忧心忡忡,却也不敢多问,离开之后走了老远才商议起这件事。 徐征被萧瑾折腾得多了,见他这会如此反常,心中不安:“明儿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譬如你被革职?” “爹!”徐征不悦,“您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徐庶表示不能,他是真的不懂圣上的行事风格。 甚至他还觉得,萧瑾啥时候夺了他的尚书官衔,将他逐出朝廷,那也是做得出的。 大殿中,萧瑾却还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要说煤矿的话,还真有一个地方有。 萧瑾提笔就给顾准南写了一封信。 这信寄过去少说也有好几天,只盼着那边真的能挖到煤矿。临安城如今要用到煤矿的地方还多了去了,但愿顾准南真的能注意到。 煤炭还得先放一放,得等那边的回信才行。 萧瑾又投入朱雀的训练中。 萧瑾前段时间让他们见缝插针的学习三国方言,如今变来检验成果了。 王从武对他们的掌握情况了如指掌,见萧瑾问起,一边指着那边演练的人,一边跟萧瑾交代:“这些朱雀军都聪明,这么久下来已经能挺懂齐、燕、蜀三的官话了,不过想要自己说却有些难度,毕竟他们学的时间并不长。这五十个人里头有两个人说的最好,一个是穆寒,一个便是那位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郑百生。” 穆寒学的最好萧瑾并不太惊讶,毕竟这人样样出彩,简直是个全能。但是她一直以为只会说大话的郑百生能说得这么好,这就是天赋了。 萧瑾鼓励他:“没准这就是你的特长所在呢。” 要真是学语言学的快,那以后要学的可就不仅仅是官话了,方言也得知道啊! 郑百生心如止水,可伙夫出身孟楚却一脸羡慕地看向对方。 他也想被圣上夸,可他除了做菜其他都平平无奇,实在是没有什么亮眼之处。 孟楚决定先苦练一个一技之长,然后在萧瑾跟前好好表现表现,最好是能一鸣惊人的那种。 本来他都计划的好好的,一切也都在按他的计划来走,谁知途中又遇变故,朝廷竟然要举办武举! 孟楚迅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