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有用。” 周宜默默承受。 事情没做成,确实有他的不是。若他能放下芥蒂,定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可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跟这个开屏孔雀一起合作。 谢明月则挺着脊背,有些不服。 冯慨之怒喷:“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服了?进来的这一批进士里头,就属你最没用!” 谢明月再忍不住了:“冯大人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这催收一事本就难。” “等你到了任上,比这更难的事情都得解决。届时你怎么办?一个‘难’字就能把事情全都推了?痴人说梦。” 谢明月忽然愣神。 冯慨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骂得他狗血淋头:“遇到难事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一个劲地摆烂拖着,若是天底下的官员都跟你似的,那夏国早晚亡国!说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废物点心一个!” 谢明月被指着鼻子骂懵了,他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呢。 正恍惚着,忽然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来: “哟,冯大人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着你了?” 话里带着些笑吟吟的味道,可知说话那人心情之愉悦。 谢明月跟周宜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回头,遂看到他们当日在殿试中见到的那位少年皇帝,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还得了?两人赶忙行礼。 萧瑾免了礼,又问起方才那一出究竟是什么缘由。 待冯慨之说完之后,萧瑾瞧了一眼又恢复骄傲模样的谢明月,知道这小子仍旧心气儿未改。 这一批进士里头,像谢明月这样出身好的还有不少。若不是出身好,自小便有良师教导,他们也不会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但这出身好也不太好。倘若继续如此,以后多半难成大事。 萧瑾嘴脸噙着笑,立马就有了主意。 他有些责怪地看了看冯慨之:“以后都是同僚,指点一下可以,但话可不必说的这么绝。再说他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冯慨之一脸疑惑,复又仔细瞅了一下萧瑾,才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 冯慨之瞬间懂了。 论起跟萧瑾的配合,冯慨之敢说第二,可没人敢当第一。他仍然极尽鄙夷:“微臣本也没有说错,他们确实什么都不懂。” 萧瑾摇了摇头:“只是在你吩咐的事情上有所欠缺罢了,再说,他们往后是要下放去当县令的,也不必管你说的那些事。当了县令,该操心的是一方百姓。朕看你的培训的路子,根本就没走对。” 天呐,终于有人说真话了!谢明月对这该的培训兼职烦的不行。他更觉得,自家这位圣上可真是太体贴了。能有这样的君主,实在是天大的幸运。 圣上说话就是好听,不像冯大人,刻薄至极。 冯慨之嗤了一声:“别的路子,他们也行不通。” 谢明月满脸抵触,他怎么可能不行? “那倒未必。”萧瑾转头又问二人:“你们可对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谢明月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周宜立马接茬:“是农事。” 萧瑾回以赞许的目光,随后引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既然你们也知道,那今儿便随朕一同出城吧。” 谢明月没能抢答,颇为懊恼,只是眼下更多的是不解:“圣上,此番出城作甚?” “自然是要观摩农事了。”萧瑾说得云淡风轻,还叮嘱冯慨之,记得把所有的进士都一道叫上。 当父母官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不行。身娇肉贵就更不行了,既然都要培训,那就培训得更彻底好了。这当地方官的,总得知道百姓应该如何种地吧,知道还不够,还需得亲自体验一番。 一个时辰后,萧瑾带着几百个新科进士来到城外工部的官田中。M.ZgxxH.oRG